良田秋種、人畜越冬之事……
軒轅宗頭疼不已,看着軒轅釗,眼睛裏恨不得射出刀子來!
吵吵嚷嚷,等議定了初步的章程,早已經過了午時。
退了朝,眾人各自分頭準備,皇帝剛回到御房,監察御史便遞上摺子來。
軒轅宗午飯也不用,翻看着這些摺子和記事簿,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涼!
當然了,除了奏摺中所言的每件事情,還有半年來暗奉皇命調查各地河工修築情況的記事簿。
工部年年上報河工修築所需銀兩,國庫撥出銀子無數,竟多年來未見成效!
今年是蟒河決堤,明年呢?是不是京都附近的大河也要決堤,淹了京城?
這都是太子所領的差事!
這麼多年,這些銀子都到哪裏去了?
軒轅離去年參奏太子,自己還不信,以為是軒轅離兄弟相殘,狠狠呵斥了一番,看來,竟是冤枉了他!
這小子!
此次派他去修築河工,但願能一勞永逸!
至於河工銀子的去向,勢必不能放過太子。自己尚春秋鼎盛,這混蛋該不是等不及了吧?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進心裏,就會發芽、紮根,且越長越大!
軒轅宗自從後便對軒轅釗有了嫌隙,而且越來越不喜了。
晚間,軒轅宗便歇在了陳貴妃的明霞宮。
晚飯時,軒轅煜也在座,陪着父母說笑逗趣,軒轅宗很是開心。
見軒轅煜已經長成了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突然便萌生了一個想法。
放下手中的筷子,問身邊的軒轅煜,「阿煜可有十五了?」
軒轅煜回道:「回父皇,煜兒已經十五了。」
「在宮中住着可悶?」
「嗯。」軒轅煜點點頭,見軒轅宗黑了臉,便笑嘻嘻地道:「煜兒不敢欺君!實話實說,父皇莫要怪罪!」
陳貴妃忙打圓場,「這孩子,口無遮攔,皇上莫上心。」說着,暗暗地瞪了軒轅煜一眼。
「北方水患,朕甚為憂心。已派離兒帶兵修築堤壩去了。」
陳貴妃便有些擔心,「發大水的地方,你讓離兒去!何時能回來?」
說着,有些抱怨,「他的婚事一拖再拖,到底皇上是怎麼想的?」
軒轅宗道:「朕自有主意!」
說着,也不管陳貴妃,軒轅宗轉頭對軒轅煜道:「南方大河更多,父皇不放心大臣們,你既然覺得在宮中悶,不如便代為父去南方私訪巡查,如何?」
軒轅煜眼睛一亮,正要答應,陳貴妃就驚呼道:「皇上,不可啊!」
軒轅宗便黑了臉,「嬪妃不得干政!」
陳貴妃嘴張了張,眼珠一轉,道:「煜兒是小孩子,尚無官職,不得擔當朝廷重任,臣妾這便不算干政!」
軒轅宗怒道:「朕的話便是聖旨!」
軒轅煜見父母為了自己爭吵了起來,忙道:「父皇莫要生氣,兒子願意為父皇分憂。母妃也無須擔心,兒子一路自然會照顧好自己,保證平平安安的回來!」
陳貴妃見大勢已去,吧嗒吧嗒地掉開了眼淚,「兩個兒子又都一下子走了,我一個人在宮中……」
軒轅宗便真惱了,呵斥道:「真是豈有此理!現在兩個兒子還在京城,你便如是說。等兩個兒子都去了封地,難不成你還要跟着?」
陳貴妃更哭得厲害了。
南豐祖訓,王子們只要當不了皇上,早晚是要去封地的,非王命不得回京。有些皇子一走,便終生不得見!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了!
軒轅煜也有些難受,安慰陳貴妃道:「母妃,莫難過,煜兒不過幾個月便回來。二哥他也很快回京,你莫要擔心了。」
陳貴妃哭哭啼啼的,卻不再敢阻止了。
就這樣,軒轅離往北,軒轅煜往南,兄弟二人各自領了王命,辦差去了。
軒轅離走了不到一個月,便給皇宮中遞來了八百里加急的奏摺。
遭了水災的北地瘟疫流行,要京中派大夫過來。
因為走時帶的藥材業已告罄,朝廷務必儘快送有效的藥材過來。
且,災民有往京都遷移的趨勢。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