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醫院裏要增加這個項目,一周歲以內的孩子做撫觸,對生長發育、智力體力的提高都是特別好的。
這裏,富貴人家的孩子都有奶娘、丫頭,母親和孩子交流的機會很少,這個工作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開展?
肖瑤當然不能給她們講這些,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是給孩子穿着單衣,大人用手輕輕地按按、揉揉,多跟孩子說話,每次不超過一刻鐘即可。」
知道是對孩子好,孫秀娥笑着應了。
眾人逗了一會兒孩子,見時辰晚了,趙家告辭走了。
眾人收拾好便各自歇息,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大門外就有人喊門,聲音聽起來很是急切卻又不敢過於高聲:「小神醫!小神醫在家嗎?」
薛功為了貼身保護塔娜,自動請纓做了門房,是以也住在一進院,位置就是挨着大門的小偏房。
聽見外面有馬車聲,薛功早起了身,聽見喊聲便開了門。
見外面停着一輛青色圍布的馬車,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着急,薛功問:「有何事?我家姑娘尚未起身。」
那男人見有人出來,忙從懷裏掏出荷包遞過來,道:「我是明城知府衙門的管家。我家夫人要生了,竟是難產,這是五十兩銀子診費,請小神醫出診救我家夫人和少爺一命!我給您磕頭了!」
說着,竟然就跪下「砰砰」磕頭。
薛功有些為難,此刻過去打擾肖瑤好似不妥。
可是,看着這人也怪可憐的,想起自己和大哥帶着主子來求醫的時候,不正是這樣心急如焚嗎?
想到這裏,薛功道:「稍等。」轉身進了院子。
肖文聽到動靜已經起來了,見薛功進來,問:「門口誰來了?」
「回老爺,是明城知府衙門的管家請姑娘過去救命的,他家夫人難產。」說着,抬手遞過荷包,「這是五十兩銀子的診費。」
肖文看向東廂房,正要說話,肖瑤在屋裏喊:「告訴他,我馬上出來。」
肖文聽了,嘆了一口氣,道,「那個狗知府雖然討厭,到底女人孩子沒什麼罪,能救還是救吧。」
肖瑤收拾完畢,丁元春背着藥箱,二人來到門口,肖瑤問那還跪着的管家:「是吳知府的妾春花要生了嗎?」
管家忙點頭,「是,春花她已經扶正,現在是知府夫人了!」
「哦。」肖瑤聽說果真是春花,忙道:「你的馬車太慢,我騎馬去就好。」
薛功忙說:「我跟姑娘一起去。」
到底是去知府衙門,那吳新勇萬一生個什麼歹心,自己真不好收場。可是一想到薛功是個男人,進不了產房,肖瑤道:「讓元春跟着即可。」
薛功忙去牽馬。
月照和月華在身後喊:「姑娘,元春姐,你們倒是吃些飯再走哇!」
肖瑤擺擺手,直接上馬。
丁元春道:「無妨,進了城我們再吃,你們放心吧。」
於是,肖瑤和丁元春二人騎馬一路飛奔,太陽剛剛升起,二人便進了城。
丁元春在路邊食店買了幾個包子,遞給肖瑤,二人在馬上湊合吃了,倒也沒怎麼耽誤,很快就到了知府衙門。
一報名字,開門的婆子急忙領着進了內院,小跑着報信去了。
後院靜悄悄的,肖瑤放了心,若是已經出了事,此時這院裏就亂了。
果然,一個小丫頭子急匆匆地迎上來,正是春花身邊的大丫鬟。
「神醫,這邊兒請。」
三人順着連廊,大步朝里,很快到了臥室,果然聽見裏面有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門外吳新勇來回踱步,嘆氣連連。
見肖瑤來了,想要說句什麼,見肖瑤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過去了,只得退了回來,一邊兒着急加生氣去了。
走到臥室屏風處,肖瑤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急切,道:「夫人,您可要挺住啊,聽我的,再用些力氣,少爺就出來了。」
肖瑤忙抬步進去,果然看見一個中年的穩婆正在屋裏操持,管家的夫人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二人見進來一個小姑娘,都是一愣,那丫鬟忙道:「此乃松鶴堂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