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是被捆綁了嗎?
雖說府中沒有側妃、妾室,誰知道府中何人是對頭的心腹、暗樁?
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便是大宅門裏的生存之道!
肖瑤昨夜已經說了,還如往常一般,該幹嘛幹嘛。
軒轅離點點頭,也不攔她,一切隨她意願。
她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小心自己的身子。
再說,天天悶在家裏,肖瑤又不是個愛管家的主母,沒得讓她心煩,她樂意做什麼,便讓做什麼!
肖瑤說了,保持心情愉快,是孕婦的重要養生之道。
對於孕吐,肖瑤自己決定不吃藥,忍着。
若是嚴重了,自然可以通過藥膳調理改善。作為孕婦的一種正常身體反應,只要不影響胎兒和孕婦的身體健康,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再說,不過就是個把月的事,忍忍也就過了。
只有個別人才會吐整個孕期,肖瑤自認不會那麼倒霉吧?
肖瑤便恢復了正常上班,當然了,工作時間縮短了。中午也是早早下班午休,也不做什麼大手術。
陳淳是知道的,便特意安排李大夫和那幾個大夫,多替肖瑤擔當些。
眾人雖不知何事,也二話不說地應了。
肖瑤如今受不得一點兒驚嚇,自然,軒轅離多多地安排了侍衛、僕從。
軒轅離自己每日和肖瑤一起上工、回家。
若是無事,便在醫院或者軒轅煜的藥膳坊里,陪着肖瑤,可謂愛護有加。
眼看便過了一月。
這一日,王府突然收到薛昊來信,報知自己十天前生了兒子,因拂曉出生,取名薛暘,母子平安!
看着信末尾提到,「若平西王生女,求結為親家」之言,軒轅離一頭黑線,抬手扔了信,哼地一聲,轉身走了。
肖瑤看着信中之言,想到軒轅離說薛昊「生子若是如你,入贅也不要」的話來,抿嘴直笑!
兩口子很有默契,都不提給薛昊回信之事,倒把薛昊等得苦了!
……
這中間,肖瑤往胡家莊寫了信,告知自己有孕,一切平安。
把眾人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趙秀麗便要往京都來。
肖文卻攔住了,道:「家裏的孩子們都太小,現在家裏的生意也忙,根本離不開。」
「咱們去了,一大家子的,倒要勞動阿瑤操心我們。不如等冬天無事,阿瑤坐月子的時候我們再去。」
「她婆婆又不能伺候她,你去了,也有個事兒干!」
「再說了,這一年裏頭,你也可以給外孫子做些小衣服什麼的。雖說王府什麼都有,到底是我們親手做的,阿瑤肯定喜歡!」
趙秀麗只得讓肖文給肖瑤回了信,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和急躁,等着肖瑤生產。
自然,肖瑤也給薛娜寫了信,告知公主娘親和小娜,自己懷了孕。
流月看了信,當場便哭了!自己的女兒要做娘了,自己這個做娘的人,卻沒有給女兒做過什麼!
當夜收拾東西,便要去京都!
薛娜也想念得緊,卻想到阿媽的身體和薛昊的兒子,勸道:「阿媽身子不好,我放心不下。再說,王妃嫂嫂剛生了孩子,我想等她滿了月,沒有什麼大礙了,咱們再一起去京都。」
薛昊卻不知道何事,聽說兩人要走,便奇怪地問道:「阿媽去那裏幹什麼?今年小娜便要南嫁,到時候阿媽再去也不晚。」
流月便流了淚,拉住薛昊的大手,道:「我是個不祥之人,這一生都不能活在太陽下,也沒有照顧好你們兄妹,還有阿瑤……」
薛娜也紅了眼眶,道:「阿媽,等我大婚後,阿媽便隨我們到南方去。軒轅煜也是個好的,想來不會不同意。」
「那裏天高皇帝遠,也沒有任何一個認識阿媽的人,阿媽便可自由了。」
薛昊英俊的臉上也有傷心之色,看着一臉淚痕的流月,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這事我和軒轅離談過,他也是如此說。雖說薛城王府和平西王府您也可住,到底顧忌着天下之人,拘束了些。」
「我雖捨不得阿媽,卻也願意讓阿媽跟小娜走。」薛昊到底男人心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