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看着張老二進了門,賴子心急火燎地在外面來迴轉圈。
明月樓。
田搖情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子,「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小神醫肖瑤嗎
田搖情壓抑着滿心的疑惑和驚訝,先穩住這歹徒,「踩好了盤子沒尾巴吧」
張老二心中發虛,嘴上卻大包大攬,拍拍胸脯:「媽媽放心乾乾淨淨沒五根的人」
意思是這是孤兒,沒人會追究的
「瞧瞧這狐媚臉、水蛇腰,經媽媽一調教,不出三年,必是樓里的搖錢樹」
田搖情暗暗咬牙:「搖你個頭啊」
「多少錢」
張老二拍着馬屁,趁機提出價錢:「一百兩銀子」
「你等着」田搖情喚來小廝,招呼着張老二,自己則急匆匆地上了三樓。
「主子」
「進」流霜放下手中的邸報,眉頭微皺,看向門口。
田搖情進門,低聲說:「主子,肖瑤姑娘被迷昏,賣到樓里來了」
「什麼」
流霜劍眉一皺,眼底嗜血的冷光陡起,看得田搖情一個冷顫。
「走」流霜起身,面無表情,「去看看。」
竟然有人對她下手,好有種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
張老二忐忑不安地喝着茶水,坐臥不寧,正要發問,聽得腳步聲響,帘子一挑,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高大英俊,冷若冰霜,眼神一掃,張老二心中一顫,殺人的眼神銳利如利劍穿胸
流霜看了床上的女孩子一眼,心中一沉,果然是她
流霜壓抑住殺人的衝動,轉頭看着張老二,聲音冷得滲人,「你碰過她嗎」
張老二連連搖頭,「沒有。碰了就賣不上價了,這個規矩我懂」
「你確定你的手沒有碰過她身上任何地方」
「這個我背着她來的」
流霜咬牙切齒,「很好。」
你死定了
「給錢」
田搖情掏出一張銀票:「給」
張老二喜笑顏開,捧着銀票走了。
流霜一擺手,不遠處的暗一尾隨張老二而去。
張老二來到門外,樹後的賴子上前,急急地問道:「如何」
「一百兩」張老二得意地掏出銀票,「沒還價」
「走,找銀樓兌開。」
二人忽聽身後風起,還沒轉頭,只覺脖子一疼,失去了知覺。
一盆涼水澆頭,賴子猛地醒來,驚恐地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冰冷的地窖里,準確地說,是個囚室
地上血水橫流、牆上血跡斑斑、刑具猙獰,宛如地獄不遠處的囚籠里,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高高地吊起,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賴子不過是個地痞流氓,平時小偷小摸、打架鬥毆,都是小打小鬧,哪見過這個陣仗剛剛轉醒,又差點兒嚇暈過去
「這、這是哪裏」賴子結結巴巴地問身邊拿着倒刺鐵鞭的人。
暗一冷冷地看着賴子,「說吧,今天那姑娘是怎麼回事」
「姑娘」賴子被嚇暈了的神經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黑衣人問的是小神醫。
「實話實話,還有活命的機會。」暗一聲音冰冷,「等我查清了,若有一句假話,必對你扒皮抽筋」
賴子此時只管自己活命,於是結結巴巴地把起因和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當然了,把幕後指使人錢有成也給供了出來
暗一點點頭,那張老二也如是說。
還有那個小院中的女人,剛才也交代得清清楚楚。
看來,事情很簡單。賴子報斷手之仇,錢有成同行相忌,張老二和女人是幫凶暗一一擺頭,手下人打開了囚室,賴子不敢置信,等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暗一出了地牢,流霜正等在外面,夜風四起,男人衣袂飄飄,美如謫仙,聲音卻是殺人的利劍:「留下錢有成,其他殺無赦」
流霜回到室內,把荷包和針灸包放在肖瑤手邊,定定地看着肖瑤,良久,吩咐田搖情,「救醒,速速送回胡家莊」
「是」
賴子驚魂未定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