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說道:「能安生才怪呢。他們家那邊,因為想鬧事,連兩個老人家的屍體都沒送葬呢。都快過頭七了。」
我們這裏是有說法的。人死之後,就算有再大的事情,頭七內也一定要下葬的。這麼算來也只有兩天了。
「殯儀館去問過了嗎?」
「去了啊。可是人家直接把屍體擺派出所門口了。說是警察不立案,不判湯燕個故意謀殺他們就不會罷休的。小景都去問了三次了。」
我皺皺眉道:「那你去嚇嚇他們家那些人啊,就說不下葬就會變殭屍什麼的。不然就是陰屍什麼的。讓他們趕緊火化了啊。」
我哥點點頭,道:「可以啊。這招可以用的。」
堂弟卻皺了眉頭了:「讓屍體自己動啊。這個有點難度。讓我去掐他穴位什麼的,也許可以,但是那樣人家也不一定會信啊。」
「魏華連紙人都能走路了。你也是學岑老的書,怎麼這都做不到啊?」
「我有說我做不到嗎?」堂弟提高了聲音。男人啊,就是容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的。他那是氣呼呼地扒完飯之後,就回房間去了。我看以他的性格這個事成了的。
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出事的第六天,堂弟就讓我跟他一起去派出所了。片區的派出所離我們小區不是很近,所以那邊的情況我並不知道。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都因為面前的情景驚呆了。那白紙黑字啊,被人貼滿了大字報啊!「警察辦案不嚴,老人死得冤屈」「還我爸媽一個公道」。。。。。。
大勇還有兄弟姐妹呢,難怪這件事這麼積極地。因為湯燕只要頂罪了,那房子就是他們的了。利益在前,有幾個人會放棄的呢。
在那派出所大門邊上一個彩條布搭着棚子下就放着老人的屍體。都臭了啊。真不知道這些後輩怎麼想的。
堂弟靠近我壓低着聲音說道:「我能讓屍體自己動起來,你信不信?」
「信。你做不到就不會叫我來看熱鬧了。」我說話的時候,那眼睛彎的啊。
晚上沒有車子的,那車外臭的啊。堂弟下了車子,走了過去。在車子上,我連窗子一起關上的,也聽不到他跟那家人說了什麼。然後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公公的小腿,那公公就坐了起來。
這下我聽到聲音了,尖叫聲啊。那麼刺耳的,穿過玻璃都能清楚的讓我聽到啊。堂弟又說了什麼,那屍體又自己緩緩躺下來了。這些守着的幾個親戚都圍着堂弟,聽他說話了。我估計着這回這幾個人該聽話了吧。
果然啊,幾分鐘時候,堂弟回來了,他上車就說道:「我厲害吧。叫小景過來,超度的時候,我也去弄點場面,賺他一大筆的。」
我好奇地問道:「屍體還真自己坐起來了,自己躺下去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祝由科里有的。就是按穴位。我摸過去的時候按一下。等時間差不多了,身體那筋鬆了,身體自然就慢慢躺下去了。只是那屍體都硬了,我花好大力氣才按住的呢。」
我臉色變了變,在堂弟伸手向車鑰匙的時候,馬上喊道:「喂,你別摸。你那手。我開車吧,一會用柚子水先洗手再說吧。」
堂弟表示很不爽,但是也很無奈啊。
本來我們是想直接回家的,堂弟又叫去醫院看看湯燕,看看她那腿要不要叫二叔來看看的。經過兩次這樣的類似事件了,雖然我們都知道那流程,但是還是讓二叔來比較好的。畢竟艾草什麼的,還是新鮮的比較好用啊。
堂弟在看了湯燕的情況之後,確定是鬼扯腳了。不過明天就是頭七了超度也在明天的。那麼從明天之後,就叫二叔來看湯燕,幫她去了陰氣,自然就能站起來了。
第二天,堂弟就去殯儀館幫忙了。據說場面很大呢。因為堂弟是帶着道袍回來的。超度還不是那樣嗎?要個大排場就是給人看的。
小韋來我們小區處理事情的時候,還特意帶着水果來我們家。說是所長讓的。那天他們在樓里看到堂弟過去了。堂弟一走,殯儀館的車子就把人帶走了。他們也不好出來當面謝謝的,就這麼讓他帶一袋水果過來就行了。
二叔是在出事的第八天過來的。去醫院看了湯燕,就讓湯燕先辦理出院吧。這個還是回家比較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