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同樣也是被禁止走上甲板的,事實上除了放風和方便,他們甚至不能離開槳位。
「伯爵夫人說了,今晚加餐!」廚師又給每個飯缸加上大塊的烤肉。
本來奎是想在探險之後,恢復槳手的自由。
但經驗豐富的大副,卻給了他不小的震撼,「爵爺,夫人,恕我直言,自由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還不如給他們塊烤肉,來的實惠。」
「他們是奴隸,是活着的牲畜。悲慘的遭遇和生活,早就麻木了靈魂。除了吃飯睡覺,方便划槳,他們什麼也不會。時間長了,他們早把這艘船當成了自己的殼,他們就好比是甲殼蟲那些勤奮的節肢,船就是他們的身體和靈魂。船到哪,他們也就跟着到哪。」
奎臉上的懷疑,大副並不意外,「大人,我見過很多類似的場景,當船沉沒的時候,船長和水手們會跳水逃生,而這些槳手卻靜靜的隨着船一同沉沒。從始至終,沒有一聲吶喊。」
「為什麼會這樣?」西薇婭聽得很揪心。
「夫人,您可以認為是長久的划行,讓他們對船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大副恭敬的答道。
奎卻沉聲道:「我要聽真實的答案。」
大副平靜的開口,「船,是他們活着的證明。」
「活着的證明……」奎被深深震撼了。
「對,大人。」作為見過了太多風浪的冒險者,大副有着平常人少見的平和心態。所以即使面對一位伯爵,一位傳說中的勇者,他也能處之泰然。
「大人,夫人,你們慢用,我去巡夜。」將殘酒飲盡,大副麻利的起身。
「埃里克,什麼是我活着的證明。」奎衝着他的背影,忽然開口,「對你來說。」
大副笑着轉身行禮,「大人,對我而言,您那座空中花園就是最好的證明。」
望着遠去的水手,奎開心的笑了,「賢者的話,我有些懂了。」
「哪句?」齊薇格鼓着腮幫,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