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辱而死。所以,我只能這樣做了。」冷千月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語調冰冷,聽上去駭人心魄,像是拿自己的命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冷漠至極。
就在屋子裡冷千月手持着汽車炸彈遙控器在那裏跟螳螂對峙的時候,陳豪已經無聲無息地潛入到了附近的一座水房旁邊,這裏到那邊的距離大概有三十多米遠,以陳豪特級狙擊手的眼力,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當看見汽車炸彈爆炸的一幕時,陳豪的眼神抽緊了,眼角不自覺地跳動了幾下,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衝出去,而是繼續潛伏在原地觀察着那邊的情況。當看到冷千月已經成功地用汽車炸彈的辦法把一群人連嚇帶唬的逼迫住的時候,他臉上禁不住露出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神色,這簡直跟他當初在海上逼迫崗本的時候所用的那個辦法如出一轍,沒想到冷千月居然這麼會活學活用的。
此刻,屋子裏的氛圍已經降至了恐懼的冰點了,螳螂在那邊倒吸着冷氣,呼吸都有些沉重艱難了起來,喉結上下涌動着,說不出話來。說實話,他見過狠的,但真沒有見過這樣狠的。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這麼悍不畏死呢?居然還弄來了一個汽車炸彈,他媽的,她真當自己是車臣的黑寡婦了?
「你,你別亂來,把遙控器放下,有話好好說。如果不是你下手太黑毀了我侄子,我也不會抓你的哥哥逼你就範了。」螳螂艱難地咽了唾沫,哼了一聲,強做鎮定地道,不過語氣里已經暴露了他內心中的恐懼。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像他這樣已經在道兒上混出了一定名堂的人,更珍惜自己的命,他可不願意跟這個瘋女人一起去死。
「我只說一次,你侄子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冷千月哼了一聲,腳尖兒一挑,地上的一把砍刀已經被挑了起來,手一甩,砍刀閃着寒光就已經飛了出去,一刀就砍斷了空中吊着冷千陽的繩索,冷千陽一下就掉落了下來。
「上車去。」冷千月向着哥哥喝了一聲道,同時手裏持着遙控器,緩緩退後,與冷千陽一起上了車子。
而迫於汽車炸彈的威脅,螳螂空自帶着一群人,卻是誰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冷千月上車而去,同時將車子打着了火。
「螳螂哥,今天這一面,你讓我印象很深刻。正是因為印象深刻,所以,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相信我。」冷千月冷冷一笑,打起了方向盤,車子引擎一聲悶吼,就已經倒退出了那間廠房,馬上就要駛走了。
螳螂手下的人就要開槍射擊,卻被螳螂哥一個嘴巴扇了過去,打得暈頭轉向。
「你媽的,暈頭了?你要開槍打那個汽車炸彈?不怕把我們都炸死?」螳螂哥一腔邪火都盡數發泄在了那個下屬的身上。
「老大,難道就讓這個女人這麼跑了?」那個下屬咬牙切齒,不甘心地道。
「那還能怎樣?」螳螂哥磨着牙,卻是打死也不敢帶人追上去了。有道是,江湖愈老,膽子愈小,他寧願冷千月就這麼跑掉,他無法復仇,也不願意真的跟冷千月這個瘋女人同歸於盡。
遠處,陳豪唇上帶着微笑,十分欣賞地望着冷千月的車子已經倒出了廠房,心下間倒是頗為自豪地感嘆了一聲,「不愧是豪門的秘書長。」
可剛感嘆到這裏,他的微笑登時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聽見突然間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槍響,緊接着,「砰」的一聲,冷千月車子的右前輪居然就爆胎了,原地打了個橫,一下就沖了出去,「砰」的一聲正正撞中了一株老樹上,車子一聲悲鳴,卡在了大樹上,再也動不了了。
而冷千月猝不及防,一下就磕在了方向盤上,登時額頭就磕破了一塊皮,鮮血嘩地一下就流淌了下來,副駕駛位置上的冷千陽則更不爭氣,順着已經碎掉的車窗玻璃就甩飛了出去,撞在了大樹上,捂着腰痛苦地叫個不停。
而後面的螳螂哥一見這種情況,先是大吃一驚,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開的槍,而後心下狂喜,大吼一聲,「車子撞樹居然都沒爆炸,這個臭娘們在唬我們,衝出去,把她給我抓回來!」
一瞬間,五十幾個人俱都沖了出去,揮舞着手槍,砰砰砰槍聲大作一片,噼哩啪啦地打在車子上,子彈如雨點兒,一群人眼看着就要將車子包圍了起來,而遠處的陳豪眼睛登時就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