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纏着誰!」
其實,如果沒有必要,心語真的一點不想得罪陳姐,但誰沒有一點脾氣,被人處處欺侮,忍氣吞聲還不成的情況下,那只有試着反抗。
實在是,陳姐將自己說的太過不堪。
不想在這裏多待一秒,心語上樓拿了包疾步走出別墅,一個中年男人跟過來:「紀小姐,是不是要去醫院,少爺說,你要用車只管吩咐我。」
心語怔了一下,笑着搖搖頭:「不用了,不過謝謝你,從這裏坐車很方便的。」
心語突然覺得很可笑,就因為楚嘯辰突然之間對自己稍微好了些,這些人的態度就隨之轉變了,那他哪天突然又看自己不順眼了,這些人又該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了吧。
但良好的教養讓她只能待別人更客氣,向司機點點頭,心語疾步向馬路對面走過去,其實這裏因為是別墅區,公車雖然有,但出入的大多是各類豪車,所以拜此所賜,車子和擁擠半點不搭邊兒。
沿着馬路走了一會兒,大概十分鐘的路程看到車牌,車恰好來了。
上車後找個座位坐好,心語出神地透過公車窗戶向外看,以後的路,自己該怎麼走,媽媽的手術會不會順利,和楚嘯辰的關係又將是什麼結果,心語情知自己是個保守的人,看待婚姻更是神聖,可是,楚嘯辰給自己婚姻,卻刻意向其他人隱瞞這個消息,未來真的很渺茫。
「唯一純白的夢裏花……,」
熟悉的手機玲聲乍然響了起來,心語驀然回過神,連忙打開包,上面閃爍的名字卻讓她一下子亂了手腳——
聶凡!竟然是聶凡,真的很諷刺,三天前他打來電話時自己正準備賣身給楚嘯辰,他的電話讓自己痛不欲生,一頭是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青梅竹馬,一邊是將要奪去自己貞操的金主,當時匆匆忙忙掛了他的電話,印象中他向自己表白,自己答應要考慮幾天……
手機鈴聲還在手中響個不停,已經有其他乘客向這邊看過來2f
打擾到別人了嗎?
心語手一顫,潛意識要掛掉電話,顫抖中竟然按錯了鍵,熟悉的溫柔聲音隔着大洋彼岸再一次響了起來:
「心語……。」
溫和帶着磁性的聲音,曾經讓她深深迷戀,現在只能讓她慨嘆世事無常,心語深深吸了一口氣:「聶凡哥……」
心語使勁兒抓着手中的手機,深怕泄露了自己的膽怯和揪心一樣的痛楚,
好不甘心……
另一頭似乎輕輕嘆了口氣:「你答應今天給我回復的,我來聽結果。」
心語的眼淚驀然象決堤的水,手顫的幾乎抓不住電話,一時也沒考慮其中暗含的深意,只拼盡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聶凡哥……」
顫着唇逼自己說出殘忍的字眼兒,心語啪的一聲掛掉電話,又顫着手指使勁按住關機鍵,既然明知不可能,不如選擇長痛不如短痛。
無助的淚水不停地洗刷着她悲傷的小臉兒,再也沒心情顧忌旁人詫異的臉色,心語無聲的埋在雙手裏哭了一路。
不久後醫院到了,心語手忙腳亂拭乾臉上的淚痕,平定一下情緒下了車,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腫了,不禁有些後悔,媽媽看到一定會問的,今天她要出監護室……
但什麼也比不上見媽媽來得緊要,心語用最快的速度跑進醫院,恰巧又和媽媽的主治醫生走個頂頭,醫生詫異的看了一下心語哭腫的臉:「紀小姐,你已經知道了嗎?」
心語奇怪的收住腳:「醫生,您指的是媽媽出監護室這件事嗎?」
醫生怔了一下,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嗯,怎麼說呢,三天前我曾經說為紀太太聯繫美國心臟科名醫的事,但昨天收到消息,我師兄有可能趕不過來,那邊有個病人的病情不太穩定,紀小姐,你知道的,美國的醫生比較負責任。」
心語的心一下子猛然間象被電擊了一下,她不確定的問:「醫生,您的意思是?」
醫生嘆了聲氣,輕輕點頭:「紀小姐,你猜的沒錯,我師兄的行程可能有變化,也許短期內他來不了中國。」
象晴天霹靂,心語一下子呆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拉住醫生的胳膊:「醫生,那我媽媽怎麼辦?」
醫生也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