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語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該來,但是扭頭走掉,良好的修養又不允許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虛弱的聲音將二人的聲音打斷:
「紀、紀小姐,你來了啊,呵,真不好意思啊,突然之間病了,不能起來招呼你,陳姐,快請紀小姐坐啊。」
就見本來一直看着她們的林紫瑤忽然從床上欠起身來,大概是因為病體太弱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更顯得沒有上妝的眸子、象一泓春水一樣流動着,那麼楚楚動人,她虛弱地淺笑着,忽然顫顫巍巍向心語伸出一隻手去。
心語不由一怔,從來,林紫瑤都是一臉高貴得居高臨下看着自己,帶些睥睨帶些傲慢,此次,怎麼突然對自己笑臉相迎?
疑惑使心語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林紫瑤的手卻固執地一直伸着,而且眼睛也帶了些乞盼的光澤,在這樣的眸光下,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心語不由自主地也伸出一手,和她掌掌相握,完全是自然而然做出的動作,
因為,心語從來不願意給任何一個人難堪。
而隨後就看到林紫瑤清純的笑,心語不由一怔,看着她的笑臉呆住了:
這樣的人,也會屢次害自己嗎?
心語忽然有些不確定,也許,是自己搞錯了呢!
就象,自己一直覺得林偉文是壞人,可是,昨天晚上他卻在重傷未愈的情形下打跑了那些色狼,想着心語的心驟然軟了一下,由對方拉着手輕聲問:
「林小姐,你好些了嗎?醫生怎麼說的?要不要緊?」
「嗯,多謝你的關心,哎,說起來我也很鬱悶,昨天還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可能昨天我穿得太少了,紀小姐,你坐啊。」
林紫瑤唉聲嘆氣着,一定要拉心語在床邊坐下,陳姐旁邊看着,臉色氣到鐵青,哼了一聲,氣哼哼的往外就走,卻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將桌子上的一個精緻的盒子撞在了地上,正好落在心語的腳前,心語也沒多想忙俯下身,幫忙將那個盒子撿了起來。
但還沒等她放回原處,一隻肥手猛地伸過來將盒子搶了過去,瞪心語一眼,陳姐一臉諂媚地向着林紫瑤笑得尤如一朵花:
「哎呀,林小姐,你看我真是太笨手笨腳了,也不知道把你的東西摔壞沒有,真是該死!」說着她翻來倒去看那個盒子,直到林紫瑤輕笑着道:
「沒事的,陳姐,你又不是有意的,這裏面啊,是前天我一位朋友送我的禮物,她可是特意從比利時捎給我的,說起來我還沒有拆開看過呢,只知道是一枚胸針。呵,其實我一向很討厭這些瑣碎的東西,不過朋友送的是一番情意,我一定會好好珍藏。」
「啊,從比利時捎來的啊,」陳姐愛不釋手地翻看着:「那、林小姐,能不能打開讓我開開眼界呢,我聽說過,比利時有一個叫安特衛普的城市,那裏的鑽石最具盛名了,而且那裏出產的每顆鑽石都很神秘,林小姐,不如讓我們開開恨界啊。」
陳姐竟然懂得這麼多,安特衛普,這是哪裏,呵,可笑我都沒有聽說過,真是孤陋寡聞啊,聽着兩人絮絮的談話,心語心不在焉地想道。
而旁邊林紫瑤已經應林姐的要求,同意陳姐將盒子打開,頓時一枚非常精緻、華美的蝴型型胸針出現在陳姐手上,果然上面鑲嵌了鑽石,而且有七顆、璀璨的華光立即耀花了心語的眼睛,嗯,雖然心語對珠寶了解甚少,還是一眼看出它的價值不菲來,一定很名貴,心語淡淡想道。
「簡直太華麗了,林小姐的朋友好大方,」陳姐讚嘆着看了一會兒,忙將胸針照原樣放好,又放在原來的地方,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出門時仍不忘瞪了心語一眼。
心語為了息事寧人,仍舊裝作沒看到,不想林紫瑤忽然對她淺淺一笑:
「陳姐說話是有些問題,紀小姐,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和上年齡的人計較啊。對了,我正無聊呢,想起來我很少生病的,哎,可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紀小姐,難得我們年齡相近,相信一定有很多話題可談。」
林紫瑤十分抱歉地笑着,和前幾天判若兩人,心語卻覺得怪怪的,因為,這有些不合常理,平常林紫瑤雖然見了自己、尤其是在楚嘯辰面前,總是一付端莊謙和的模樣,可是兩個人哪有什麼共同語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