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蓮瞪大了眼,斜斜睇着陳洛南,眼底的不信任直接刺痛陳洛南的心。
可隨即,他就苦笑了起來。
以前的自己,哪一點值得她信任?
他深吸了口氣,正色看向文蓮,「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懷疑誰,不瞞你說,我也在懷疑。而且,我這兩天已經讓人去查了,就快有頭緒了,你相信我,如果真是你我所想,我一定會給你個公道。好不好?」
文蓮撇了下嘴,「你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
「娘子。」
文蓮卻是對着他一擺手,「你在我這裏的信譽是零。」她笑容明媚,說出來的話語氣輕,仿佛不帶半點的力道,可聽在陳洛南的耳中卻只覺得滿腔的澀意,他的信譽,已經是零了嗎?深吸了口氣,他正色看向文蓮,「娘子,以前是為夫不好,咱們重新開始,不提以前,你且看我的以後,好不好?」
文蓮倒是有心想說不行。
他哪一點值得自己信任?
可一來吧,她要是自己去查,哪裏有人?
如今的她可不像以前,在鎮上隨便叫幾個人那就是招招手的事兒。
二來,不遠處,素淺正對着她拼命使眼色呢。
文蓮有幾分不情願的咬了下唇,美眸圓睜,「如果我把這事交給你,你真的能找出兇手?」
「一定能。」
「我是說,真正的兇手。」
文蓮故意在『真正』兩字上停頓了下。
說完之後,她揚眸,靜靜的看向陳洛南,「可以?」
陳洛南忍了心裏的憐惜,一臉凝重的點頭,「娘子你信我。」
這件事情夫妻兩人就這麼說定,又說了會子話,陳洛南便起身離開。
院外,小廝一臉的欲言又止。
陳洛南卻根本不給他出聲的機會,直至,兩人進了前院的書房。
小廝幫着陳洛南上了茶,站在一側卻沒有第一時間退下。
陳洛南抿了口茶,看向他,「怎麼,看你一路上老是望着我,有事嗎?」
「少爺答應少奶奶的事情,真的要找兇手嗎?」
「即是答應了少奶奶,自然是真的。」
「可少爺您明知道兇手是……」小廝嚇的一頓,伸手在自己嘴巴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差點把不該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可眼前是自己服侍多年的主子,他心裏擔心是肯定的,最後一橫心,「主子,如果真的是那位,老夫人那裏怕是也不好交待的。」
「不怕,這事我自有主張。」
陳洛南揮手讓小廝退下,神色平靜而淡定。
絲毫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的認知里,陳老太太可是他親娘。
老太太再喜歡月兒,也不過是個陳府的表姑娘!
能越的過他這個親生兒子去?
以前的事情是陳洛南沒去理會,如今他即是有心想和文蓮好好過。
真心實意的想和文蓮過這一輩子。
他就不信老太太還能硬是把月兒塞到他房裏來!
月兒這幾天總是有些膽顫心驚的。
沒辦法,做了愧心事,心虛吶。
只是短短几天工夫,人卻是瘦了小一圈。
她是真的挺怕陳洛南把事情查出來的。
這日早上,服侍着陳老太太用過早飯,她看着陳老太太和汪嬤嬤說話,便給自己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尋機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丫頭們捧了茶退下,她抿了一口,幾番猶豫看,她最終抬眸看向那丫頭,「你幫我出去一趟,嗯,就去這個地方。」
月兒在屋子裏神色不安的等着丫頭回來復命。
她是想要讓丫頭和那幾個人說,趕緊走人。
有多遠走多遠。
可誰知道,等了半天,直到傍晚,她才等回丫頭一身是傷的回來。
而且,這丫頭還被人給毀了清白!
小丫頭跪在月兒腳下,哭的是肝腸寸斷,「姑娘,姑娘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奴婢,奴婢是冤死的。」
說着話,這丫頭竟是轉身,一頭撞到了不遠處的牆上。
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