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辛苦了,我來看着辰哥兒,媽媽先歇會。」
「老奴不累,姑娘您之前不是嚷着頭疼嗎,趕緊回屋裏再躺下歇會。這頭疼可是很難受的,而且這事也可大可小,改天得請個大夫來看看才是。」
「……」
伏秋蓮忍着翻白眼的衝動一一應是,劉媽媽是為她好,有個人關心她是好事,有人想要這麼個人兒在身邊還沒有呢,這麼一想,便是劉媽媽的嘮叨都變的順耳不少,她便笑,「老奴這會已經好多了,我看媽媽的氣色不是很好,可是昨晚沒睡好,快去躺下歇歇,左右家裏有冬雨兩個呢。」
「那兩個丫頭,嗯,倒是個盡心的。」聽得伏秋蓮的一席話,劉媽媽便也沒再堅持什麼,把懷裏的辰哥兒交給伏秋蓮,只笑道,「哥兒馬上就是一百天了,姑娘可有想過怎麼個操持法?」
「啊,媽媽不說我都說了,辰哥兒馬上就是一百天了嗎?」很是想當然的,伏秋蓮的話成功的再次換來劉媽媽的一通責備,「姑娘,不是老奴說您,您這當媽的也太不經心了,怎麼能連哥兒這麼大的日子都能忘記呢。」
「這不是有媽媽您幫我記着嘛。」
伏秋蓮吐吐舌,很有些心虛的笑。
劉媽媽瞟了她一眼,只是搖了搖頭,心裏卻是無盡的嘆息,姑娘這樣子,看着根本還就是個孩子似的。
以後若是自己沒了,她家姑娘可怎麼辦啊。這麼一想,劉媽媽心頭就黯然了起來——她也不知曉是怎麼回事,最近心情總是起伏不當,而且多是想些不好的,或是灰心之類的事。
伏秋蓮倒是看出了劉媽媽的臉色微變,不過她只是覺得劉媽媽是為着她不開心,只趕緊的保證道,「媽媽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這幾天不是只顧着擔心哥哥的事情,所以就有些忽略了這小東西嘛,這可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麼捨得不放在心上?」
劉媽媽走後,伏秋蓮看着被放在軟榻上啃手指,吐泡泡玩的兒子,伸手輕輕捏捏他的小腳丫,「都怪你哦,看看,劉媽媽生娘親我的氣了吧,壞小子,還沒長大呢,就害你老娘我失寵了,真真是小壞蛋一個。」
辰哥兒知道啥,覺得有人,就以為是和他玩,嘴裏的泡泡吐的更歡快了,伏秋蓮好笑的拿了帕子幫他揩去,有些嫌棄的把他的小手拿起來,放在唇邊拿牙齒磨了兩下,「壞小子,欺負媽媽,還想,小壞蛋一個。」
回應他的,竟是辰哥兒一連串的笑聲音,清晰而清脆,似泉水叮咚。
伏秋蓮一瞬間幾乎覺得自己幻聽。
這是自家兒子的笑聲?
前些天聽劉媽媽和冬雪兩個提過,辰哥兒會笑了,她在心裏約摸算了下時間,馬上三個月的孩子會笑也是正常。
可所有的估計,知道,卻都抵不過這小小的一聲笑,她覺得自己早早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直到這一刻。
親耳聽着兒子清脆若落珠般的笑。
伏秋蓮面色激動,咦的一聲,幾乎要起起身來,屋子外頭,回到自家屋子裏沒什麼睡意,咪了下眼又爬起來,隨手拿了件針線活就靠在外頭有一針沒一針的做着,雙耳卻是時刻豎起,聽着裏頭半點不錯動靜的聲響,劉媽媽一針直直就扎進了手指頭上。
顧不得指尖上冒出來的血珠,和鑽心的疼,她丟了手裏的針線,掀起帘子走進室內,「姑娘,姑娘……」
「媽媽,媽媽這是怎麼了?」
「啊,沒,沒,我是聽姑娘您剛才的動靜,以為是您喚人前來服侍——」,看着坐在那母子玩的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小,劉媽媽老臉有些掛不住。
自己這兩天是怎麼了,怎的老是心神不寧的,一點點的小事都一驚一乍的,明明姑娘這裏沒什麼事的,你看這樣被她一鬧,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伏秋蓮卻沒想那麼多,看到劉媽媽進來了,只是很欣喜的如同往常那般招呼着劉媽媽,要把自己開心的事和最親近的人分享,「媽媽,媽媽,辰哥兒會笑了,真的,他剛才笑給我聽了呢。」
雖然知曉這會的孩子有笑聲,那也是沒有什麼意識的,不過是潛意識裏笑罷了,並非是針對什麼,可伏秋蓮還是很開心——她的兒子會笑了呢。
劉媽媽也笑,「老奴還以為是什麼事,前些天老奴不是和您說過,哥兒能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