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醒來,暗無天日。
她躺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側着身,雙手在後面反綁,動了下,雙腿也被束住。
眼睛漸漸適應黑暗,仍然不知道身在何處,對面門裏透出昏黃的光,有人走動,腳的陰影在門前來回晃。
余男掙扎着半靠起來,談話聲依稀可以聽見,有人說,「哥,你脖子出血了,給你上點兒藥?」
隔了會兒,另一道聲音,「操,真他媽晦氣。」
「怎麼搞的?」
「讓那小娘們兒給撓的。」
有人呵呵笑着,「還這麼辣?一點都沒變。」
「別提了,剛才差點沒命,她不知死活的衝上來,車子撞到樹上,保險槓凹了。」
對方調侃,「讓秦琦給你出錢,她現在榜上大佬,可了不得。」
聽到秦琦的名字,余男攥緊拳,不用細想,能猜出誰是主謀。
外面有人接話,「她傍上誰我不管,我就要裏面那小騷.娘們兒,老子玩兒不死她不姓楊。」
那人咬牙切齒,恨不得衝進來馬上撕碎她。
剛才在車上余男已經認出對方。禿腦瓢,膀大腰圓,面孔凶神惡煞,在瀘沽湖附近的早餐攤上曾交過手。
黑子說,「現在她落咱手裏,想怎麼辦不隨你?」
禿瓢□□了聲,「也不知道她醒了沒。」
「看看不就知道。」
腳步聲漸行漸近,幾道陰影落在門縫下,余男盯着那處,往後挪了挪,靠在牆上。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昏黃的光暈瀉進來,余男眯了眯眼,兩人背光站着,看不清面孔。
她眼神挪了下,外面似乎是個廢棄廠房,空曠破敗,遠處坐了兩個男人喝酒嚼花生,到處是機床、蒸汽爐和不知名的設備。
門邊的人撳亮燈,裏間大亮,余男閉上眼,適應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她抬頭,兩人居高臨下站到她面前,一個玩味壞笑,一個目露凶光。
黑子:「醒了。」
禿瓢半蹲下來,「還認識我們嗎?」
余男掃他一眼,直接問,「呂昌民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禿瓢雙拳互握,捏了下手骨:「今年六月,鹽源鄉附近的早點攤子...那天,你讓老子終身難忘。」
余男沒接他的話,說:「綁.架拘.禁是犯法的,不比打架鬥毆,你們要想好,放了我,這次就這麼算了。」
禿瓢貼近了:「別他媽廢話,你做夢呢?」他狠狠捏住她臉頰,企圖分開那張滑嫩的唇,「老子要你體驗體驗什麼是生不如死,哥幾個輪番干,一定乾死你。」
一股惡臭噴到她臉上,余男強忍着,緊閉雙唇。
禿瓢滿嘴噴糞,「那次沒碰着你,老子心痒痒,一直惦記着,待會兒保證第一個嘗嘗鮮兒。」
余男用力一扭,睜開他的鉗制,哂笑說「你還硬的起來?」
她一句話觸了他逆鱗,禿瓢牙呲欲裂,一巴掌周過來,『啪』的一聲,余男躺倒在地上。
「賤.人」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老子先撕爛你下邊兒的嘴。」
他手勁兒大,狠力一扯,余男半邊兒膀子露出來,她還穿着游松給買的羽絨衣,藏藍色,秀着暗花,很普通的樣式。
裏面是一件套頭毛衣,底層是白色背心。
衣服不好脫,禿瓢扯了兩下,沒耐心,轉去扒她褲子。
黑子熱鬧看夠了,一看禿瓢來真的,趕緊上前勸阻。
禿瓢雙眼腥紅,揮開他,「滾蛋。」
余男雙腳綁着,奮力一扭,用力踹在他胸口上。禿瓢蹲姿,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到在地。
他愣了下,「我操。」
禿瓢一躍而起,一把拽開她褲扣,余男還要踹他,這次,雙腳被束在對方腋下。
他往兩側一扯,一截白瑩瑩的小腹露出來。平坦清晰的三角地帶,隨呼吸微微凹陷,甚是誘人。
小小的臍上,掛個幽蘭色物什,在朦朧昏暗的燈光下,像一滴淚,誘人啄飲。
後面黑子緊盯着,不禁猛咽口水。
眼看禿瓢就要得逞。
「楊哥?」外面有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