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瓢停住,秦琦慢悠悠踱進來,「這是怎麼了?」
他喘着氣「先教訓教訓這臭婊.子。」
秦琦說:「呂哥讓我傳句話,說等人到齊了...」她看一眼余男,「當面玩兒,才有意思。」
「我先...」
「稍安勿躁,楊哥,早晚有你的。」
秦琦拍了拍他肩膀,「和黑子哥出去喝兩杯吧,暖暖身。」
禿瓢不甘不願,瞟一眼余男,往地上吐了口痰,又問一句,「那頭怎麼樣了?」
「呂哥說,人已經從濟南往回返,明晚就能到大理。」
「消息渠道不錯。」
秦琦笑了下,「到時你們去截人就行。」
「他還不知道?」
秦琦『嗯』一聲,「不着急。」
禿瓢和黑子出去,秦琦扭回頭,左手輕輕撫摸小腹,往前走了兩步。
余男臉頰紅腫,衣衫凌亂,往她肚子上掃了眼,那裏微微隆起,已經顯懷。
秦琦看了她半晌,笑了聲,蹲下幫她整理好衣領,拉嚴羽絨衣的拉鏈。看了看她,又把她褲子合攏。
褲扣被禿瓢扯掉,褲腰微微翹起。
「怕嗎?」
余男說:「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秦琦索性坐在身後木椅上,交疊雙腿,輕輕點着節奏,「你說我在做什麼?」
「呂昌民販.賣兒童,非法器.官交.易,綁.架拘.禁,哪條罪名不夠他蹲大牢,你跟他有什麼好結果?」
秦琦冷笑了聲,「那跟誰會有好結果?白振陽?為名譽能把你送上別人的床?...還是游松?」她一抬下巴,「你剛才讓人欺負他在哪?...哦他在路上...」她好心情的笑,「肯不肯救你就不知道了。」
余男神色微凜,雙手在背後絞緊。
又聽秦琦說,「你得明白,男人都是自私的。」她往她胸上掃了眼,半晌「我倒好奇,你功夫很厲害?之前白振陽被你伺候的神魂顛倒,現在又跟個遊客搞這麼久...」她豎起大拇指,「佩服。」
余男瞅着她,「你別執迷不悟。」
秦琦咯咯笑起來,「執迷不悟有什麼錯?要分值得不值得,呂哥對我好,寵我慣我不會拋棄我,即使身陷險境也只帶走我。」
余男覺得可笑,又很同情她。往她肚子上瞟了眼,還是點一句,「難道他不是為別的?」
秦琦身體一僵,合牙斜了斜唇角,「我就討厭你這樣,明明一副婊.子相,偏要冷酷裝清高,在床上指不定賤到什麼程度,在這跟我講什麼值得不值得。明天有場好戲,看他怎麼救你。」秦琦前傾身體捏住她臉頰,口中嘖嘖「一定很精彩。」
秦琦惡語相向,掩飾內心的慌亂和懷疑。
余男冷笑了聲,移開眼,不再理她。
她一把仍開她的臉,「你就在這裝吧,明天有你受的。」
秦琦不屑的哼了聲,起身離開,門在眼前合嚴,裏間再次陷入黑暗。
一扇門隔開兩個世界,外頭嚷鬧怒罵,裏面靜的可怕。
余男閉上眼,靜靜的想:
濟南到大理,2669公里,飛機是六小時,火車將近兩天,開車要一天十一個小時。
他會不會來?這一秒,她希望男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