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能走得出這扇大門嗎?」北冥夜盯着她的背影,冷聲道。
名可住了步,霍地回頭看着他,怒道:「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以為你還能……」
「你是我的妻子。」北冥夜向她走了過去,眼底的哀傷一閃而逝之後,臉上便又立即浮上了笑意,就連唇角也揚了起來。
他走到她面前,牽上她的手,大掌那麼寬厚,卻是冰冷而沒有半點溫度的。
可他還是笑着,笑得那麼愉悅,笑得那麼柔和,看着她時仿佛還像從前那般,眼中帶着寵溺的光芒。
他伸手給她拂開臉上的幾縷凌亂的髮絲,動作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溫柔,溫柔得似水一般:「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註冊登記了,你忘了嗎?你這輩子都是我北冥夜的女人,我在這裏,你能走到哪去?我也不會允許你到處亂跑,這個世界很瘋狂,也很危險,你不知道嗎?只有在我身邊,你才是最安全的。」
那笑……說不出的冰冷,卻又說不出的淒涼。
名可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已經沒有任何情緒。
用力掙了一把,想要將他的大掌掙開,可他倏地收緊五指,將她抓得緊緊的,完全不允許她掙開半分。
名可怒吼道:「那是被你騙的,你放心,那份協議書我立即就會讓人給你送來,這段婚姻從此不會再有效。」
幸福來得太突然也太快,可卻又走得太焦急,她不要了,她什麼都不要了,她也要不起。
「放開我,北冥夜,我讓你放開」
「你答應過這輩子都會是我的女人,是你親口答應的,答應過我的事情就要做到,你以為我會允許你這樣欺騙我的感情嗎?」北冥夜忽然笑意一斂,目光驟然冷了下來:「答應過我的事情要做到,我絕不允許你食言。」
「你放屁」名可用力掙扎,掙不過,她忽然一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這個騙子,放開。」
啪的一聲,那一巴掌北冥夜完全不躲,也不願意去躲,她打得很重,可他清楚,她的掌心比自己的臉還要疼。
他依然盯着她,哪怕目光冰冷,話語卻是堅定地毋庸置疑:「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要離婚除非我死。」
在名可憤怒的目光下,北冥夜忽然一把將她扛了起來,無視大廳裏頭所有人各異的目光,舉步往樓上走去。
名可尖叫着用力敲打,他的頭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但,男人一點都不在意,任她打罵,卻就是不放手。
「北冥夜,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看外公,你放開我」
直到名可的聲音消失在上頭,北冥連城才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着不知名的角落,兩眼空洞。
佚湯看着他,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北冥家的老爺和管家都走了,剩下這些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佚湯掃了躲在角落裏的傭人們一眼,冷聲道:「收拾好這裏,以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不會變。」
「是。」
那個被扛到樓上的女孩被不輕不重地扔到床上,看着站在床邊冷着臉脫衣服的男人,她抓起手邊能抓到的任何東西,用力向他砸去。
她甚至抓到硬硬的鬧鐘砸向他,他卻不躲不閃,任由鬧鐘啪的一聲打在他的額角上。
猩紅的血沿着額角滑落,他卻像是個沒血肉的人一樣,感覺不到半點痛楚,隨手將衣服扔下,將試圖要逃跑的女人逮了回來,用力壓了上去。
她不說話,看到他流血的額角也沒有半點心疼,這一刻,只想從他身下逃出去,只想逃得遠遠的。
可她最終還是逃不過,如同剛開始他們相識那時,永遠逃不過。
「我恨你,我恨你」絕望之際,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唇角滲血,用力瞪着他。
北冥夜卻笑了,長指落在她的唇瓣上,勾起一滴滲出來的血珠,啞聲道:「愛不了一生,那就恨一輩子吧。」
恨一輩子,好過徹底忘記,只要她忘不了他,不管是愛是恨,都可以
……
她不知道那幾天自己過的是什麼生活,聽說連城少爺走了,聽說這個地方改名成了帝豪居,聽說很快會有個新的女主人來,聽說……
在她佯裝睡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