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判上殺人的罪名,人不是她推下去的,她心裏有數,她只是怕宋芙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
「這位小姐,程序上還是要做一下的,對不起了。」警官拿起手銬走到她跟前。
看着這副明晃晃的手銬,名可頓時一臉蒼白,這手銬可是貨真價實的,絕不是昨天晚上北冥夜拿出來的那種可以比的。
那傢伙昨晚才銬了她,現在她真的被人銬去了,這算不算是一種詛咒?等回頭他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責備自己一番?
宋芙呢?宋芙那邊怎麼樣?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她是不是真的能搶救回來?
「走吧。」那警官淡淡說了聲,那手銬已經落在名可的手腕上。
「外頭不知道有沒有記者。」佚湯忙丟下幾張鈔票,從遠處的貨架上取下來一件外套,蓋在名可的雙手上,之後看了警官一眼。
那警官也是不說話,只是走在名可身旁,與她一起離開了商場,上了車。
佚湯也跟着上了去,拿着電話打了好幾次,北冥夜那邊還是沒有人接聽,先生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眼看自己手機上的電量已經不足,他無奈,只能往北冥連城的手機上打去。
可和先生一樣,就連連城隊長也不接電話,一連打了好幾通,最終手機在嘟嘟兩聲之後,竟然自動關機了。
名可的手提包剛才遺失在商場裏,回頭一定會被送到警局去當證據,不管有用沒用,屬於她的東西總要先送去警局。
現在,就連拿她的手機繼續給北冥夜和北冥連城打電話都不行。
佚湯看着名可,無奈道:「不要怕,只是回去錄個口供,我會一直陪着你,等會到警局充了電,我再給先生打過去。」
名可點了點頭,不說話,心裏還在擔憂着,不知道宋芙那邊究竟怎麼樣,她傷得重不重?流了那麼多血,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名可心裏很亂,真的很亂。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想過要傷害宋芙,她是不是為了要躲避自己才要往下頭跳去?
可這麼大個人,怎麼還不知輕重,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她哪有那麼好的身手能讓自己安然無恙?
宋芙,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她為什麼要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逃走?
心裏亂糟糟的,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了。
佚湯看着她蒼白的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安慰,雖然人被帶回警局,但這件事情不會有太大關係。
二樓哪怕高,但宋芙是滾下去,而不是直接墜落下去的,哪怕受了傷,傷勢也不會太重,讓她醒過來,這事並不難辦。
他只是有幾分懷疑,回頭想要往身後的商場望一眼,但警車裏頭的窗戶卻是關得嚴嚴的,窗戶也都落了下來,根本看不到任何地方。
宋芙為何忽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被可可小姐,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
北冥夜從浴室里出來,打算過去把床上的手機拿起來。
外頭卻傳來了傭人敲門的聲音:「大少爺,老爺請你下去。」
「好。」他淡淡應了聲,走了過去,將手機拿了起來,隨手丟在褲兜里。
一出門便看到北冥連城從隔壁的房間裏出來,頭髮還是濕漉漉的,他勾了勾唇,笑道:「不就換件衣服?用得着洗澡嗎?」
「剛才不小心被傭人潑了一身酒水。」北冥連城扒了扒落在額前那幾縷亂亂的劉海,與他一起往樓下走去。
宴會還沒開始,他們現在還在主屋的大廳里,開宴會的地方是後院的客廳,那是專門用來開宴會的,客廳至少可以容納兩千人,只不過離主屋還有點距離。
老爺子這麼早就讓他們下去,該不會去訓話吧?
不過,依老爺子的性情,不訓點什麼才讓人覺得奇怪。
北冥連城是無所謂,反正愛聽不聽,愛聽的就聽進去一些,不愛聽的就左耳進右耳出。
北冥夜也是面無表情,看了下腕錶,快八點了,宴會也該要開始了,這時候老爺子還呆在這裏,也不去客廳那邊見見客人,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過,當兩個人從二樓下來的時候,看到坐在老爺子身邊的那個女孩,眼底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