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的說,美國人,真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被領導的一群人。
他們當然也熱愛自己的國家,他們同時熱愛自由,他們還愛自己的財產。
從熱愛程度來說,這三樣是依次遞增。
也就是,如果你動了他的財產,妨礙了他的自由,那時的他,肯定不會愛國。
而且他們還會有理由,一個不能保護民眾的財產,還妨礙民眾自由的國家,憑什麼還想要我去熱愛?
所以,一如馮一平所說,在他的「準備救助華爾街」的言論見報後,頓時馬上批評聲一片。
理性一點的批評是這樣的,哈佛商學院一位諾貝爾獎得主說,「馮的出發點固然值得肯定,但如果市場參與者,揣測政府總是會介入救助一個垮掉的機構,那麼這些市場參與者就不會對該機構進行必要的分析和審查……這無疑不會有助於這些機構的發展和提高,」
不太理性的批評是這樣的,福克斯新聞台在連線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工會組織,美國汽車工會的首席經濟學家唐納森時,對方說,「我們想知道,馮先生在發表這樣言論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另外一個問題,華爾街的銀行家們,如果冒險失敗,賠錢的時候,會有政府用納稅人的資金來救助,」
「那麼,他們在冒險成功,大轉特賺的時候,有沒有讓納稅人也分享他們成功的喜悅?」
「等等,我查一查相關的資料,」他低下頭做查找狀,幾秒種後就抬起來頭,「我查到了,一次都沒有!」
「這個其實也不用查的對不對,因為大家都知道,華爾街只會要我們的錢,從來不會給我們錢,」
「所以,最成功的創業者,同時還是全球知名的年輕學者,以及一向以慮問題周全出名的馮先生,為什麼會發表這樣有失偏頗的言論?」
「無論如何,我想,這一定會是華爾街的那些冒險者們,此時最高興聽到的言論了……」
因為不需要像在電視上一樣直面攝像機,或者像是在報紙上要署名,在相對更自由的網絡上,相關的評論無疑要更激烈一些。
「馮他是不是還沒有倒過時差來,所以忘了他這是在美國,而不是在中國?」
「或許類似的事情在中國很常見,但在奉行市場經濟的美國,我們不存在讓政府救市的這個選項。」
還有更加直接些的人身攻擊,「由此可見,在關鍵問題上,矽谷那些總是標榜着鄙夷華爾街的富豪,其實和華爾街的那些蛀蟲們,穿的是同一條褲子,」
「馮,就是代表!」
當然,網絡的自由,也體現在既然有踩馮一平的,那就會有頂馮一平的。
「先不論馮這番言論正確與否,相比其它那些被我們寄予厚望的富豪的表現,馮這至少算是針對目前的局面,拿出了具體的方案。」
「支持樓主!那些抨擊馮的這個建議的人,面對目前的情況,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無論如何,這樣的危機,總不可能靠用鍵盤罵人化解,」
「支持樓上!一幫估計連什麼是次貸都考不清楚,連金融機構的社會屬性都搞不清楚的傢伙,哪裏有資格來評判馮的建議?」
「頂樓上!」
「+1!」……
但讓很多人有些好奇的是,一貫在這樣的熱點問題上,從不缺席的國會山,對馮一平的這番言論,竟然集體保持了高貴的沉默。
議員們就是被當面問到這樣的問題,竟然都高度一致的笑而不語。
去年底,馮一平不過輕輕鬆鬆的授意馬斯克說了幾句話,就把小半個國會山鬧得不得安寧,讓罵小布殊總統都毫不留情的眾議院議長佩洛西,都不得不主動示好的事,沒幾位議員不清楚。
當然,要說國會山上的那些政客們,從此就怕了馮一平,那也是天大的笑話。
要是國會山能這麼輕鬆就收拾掉,美國也就不是美國了,小布殊目前也不會憋屈得總是去休假。
何況,從很多方面來說,如果把馮一平和國會山上的很多議員相比,他才是那個穿鞋的人,而大多數議員才是光腳的。
國會山上的議員們,之所以不對馮一平的這番話發表看法的主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