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幾乎讓他崩潰。
還好有牆壁的支撐,不然他早倒下了。
孩子,真沒了。
她,瘋了……
明明流產了,還覺得自己沒流產,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你回去吧,這沒你什麼事了,等悠悠身體恢復點了,哄着她去民政局,把這婚再離了拉倒!」藍煙冷硬道,對何堇堯已經完全失望了,相信悠悠恢復正常後,也會離開他的。
何堇堯搖頭,「不,不行!」他說完,推門而入。
盧淺悠還躺着,閉着雙眼,一隻手輕輕地拍着肚子,哼唧着念叨着什麼。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
何堇堯看着這一幕,想着她是因為悲傷過度才這樣的,閉着眼,拳頭緊握,痛苦地想自殺!
「二哥……噓……寶寶睡着了……你輕一點……」何堇堯剛走近,盧淺悠小聲地說道,傻乎乎的樣子,可愛得讓他心碎。
「悠悠……」他輕聲笑着道,來到了她的*沿,輕輕地坐下,目光緊鎖着她蒼白的沒什麼血色的小臉。
「二哥,冪冪好漲哦……媽媽說喝藥了會好,怎麼還沒好啊……」盧淺悠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只是性子和之前一點不一樣,很依賴他的樣兒,一點不討厭他,更沒一點激動的情緒。
他遲疑着,看着她的胸部,好像比之前大了很多。
喉嚨堵着,他起了身,又出了房間,遇到了保姆。
「小姐懷孕五個月,小產後當然會泌乳,這是正常現象,不能擠的,會越擠越多。夫人已經讓她喝回奶藥了!」保姆面色凝重,沉聲道。
懷孕五個月,小產……
這樣的事實,又刺激到了他心裏的最痛之處。
五個月,胎兒已經成形了,什麼都有了,然而,它卻走了……
何堇堯又回了臥室,她好像睡着了,睡容安詳,嘴角仍然噙着快樂的笑意。
眼眶濕熱,雙膝下一瞬就着了地,何堇堯捉住盧淺悠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不停地拍打,動作很輕,沒吵醒她。
心裏在不停地說那無濟於事的三個字「對不起」。
孩子沒了,她和瘋了無異,一切都是他的錯!
為什麼是他的錯卻要折磨她和孩子?!
最該死該瘋了的人,是他!
跪在*沿的何堇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後悔都來不及了」。
他的孩子回不來,盧淺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再在一起了,一切都完了!
——
何堇堯諮詢過心理專家,精神病科的專家,都說盧淺悠的病是暫時的,只是一時經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擊,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虛構的世界裏了。
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對他的態度,不冷漠,十分十分地依賴他。
何堇堯不知該慶幸這點還是更加痛苦,每天寸步不離地照顧她,*着她。
「二哥,你看你看,可愛吧?」盧淺悠手裏拿着一隻鵝黃色的已經快完工的小毛線鞋,對端着湯藥進來的何堇堯問。
他*溺地揚唇,走了上前,看着她滿臉散發着的母愛的光輝,喜歡,又痛苦。
她似乎把婚禮不愉快的事給忘了,忘了他離家出走了,現在所做的這些事,都是他離開的兩個月里做過的。
「可愛!非常可愛!」他笑着道,大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
她還在靜養中,小產相當於坐月子,馬虎不得。
她如果想出門去玩,他只要說,寶寶會被凍着,這樣騙她,她就不敢出去了。
「將來寶寶穿上肯定可愛!等我忙完鞋子,還要織毛衣呢。」盧淺悠笑呵呵地說道,很認真地繼續織。
何堇堯怕她傷着眼睛,把鞋子奪走了,「明天再織,先睡一會兒吧!」
他柔聲哄道。
盧淺悠抗議地撅着嘴,「總是叫人家睡覺!都要睡成豬了!」
「睡成豬,二哥也不,不嫌棄……聽話,先睡一會兒,悠悠……乖!」
「是老婆乖!」盧淺悠大聲抗議,很霸道的樣兒,教何堇堯心口堵着。
「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