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舉一動都看的真真的,晚上睡覺也不方便,凌小柔讓人去弄了窗簾,用繩子串好,往窗戶上面釘了兩個釘子,睡覺的時候一拉上就能擋住外面。
除了這樣的窗簾,凌小柔又將百葉窗的想法也同府里善針錢的婆子一說,不到晚飯時候就做了出來,往上一掛。
老太妃和屈夫人還算淡定,屈鴻澤和屈鴻繡則是屋裏屋外地看,不明白為何在屋子裏面能透過窗簾看到外面,從外面卻看不進來,不過還真是有趣的緊。
若不是要吃晚飯了,他們還會接着琢磨下去,等吃完晚飯又泡到老太妃的屋子裏琢磨開了。
轉眼就到了三日後,君悅樓外熱鬧非凡,除了酒樓原本的夥計,寧遠王府也派來不少下人過來幫忙,原本在君悅樓定了位置的客人都被請到樓上。
而樓下又加了許多張桌子,宴請前來祝賀屈鴻安考中榜眼的學子,那些原本是來看屈家出醜的,這回也都要驚掉了下巴,紛紛打聽屈家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讓寧遠王府開的君悅樓破例。
屈鴻安一身華服,滿臉喜慶地站在君悅樓外迎客,旁邊是同樣一臉喜慶地招呼人的賀樓二爺,這更讓人開始猜測屈榜眼的來頭了。
結果一打聽有人就說見過屈鴻安進出寧遠王府,莫非是投了寧遠王府的做靠山?
頓時旁邊有個手拿摺扇的藍衣公子哥『嗤』的一聲,「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難道不知住在寧遠王府的凌表小姐,拜的義母就是屈夫人?」
凌表小姐如今在京城可以說是人人得聞大名,不但是她因宮宴而一舉成名,更是將君悅樓開成京城第一大酒樓,那些麻辣鍋子的店也成了京城最受追捧的食鋪。
自然有人打聽凌表小姐與寧遠王府的關係,自然也就知道凌表小姐竟是寧遠王姨母收的義女,只是一時間很少有人反應過來寧遠王的姨母家是姓屈的。
如此一來,屈榜眼不就是寧遠王的表弟了?或許在這喜慶的日子裏還能一睹寧遠王的風采呢,若是能被寧遠王看中,抱上大腿可不就是鹹魚翻身了?
之前那些是打着來看笑話主意的人也都見風轉舵,都想與前途無量的屈榜眼好好地親近親近,原本只是備了幾分薄禮的哪裏還好意思進去?趕緊回去把薄禮換成厚禮。
見學子們都去換禮物,手拿摺扇的藍衣公子哥才一搖三晃地奔着君悅樓走來,站在賀樓玉面前。
賀樓遠驚呆了,張着大嘴,「皇……皇……」
及時捂住嘴,沒將皇上兩字喊全,李旬滿意地看到賀樓玉變了臉色後,得意地一笑,示意身後跟着的僕人將禮物送上,對屈鴻安道:「恭喜屈榜眼了。」
屈鴻安見賀樓玉的神色,只當此人是與他有過節,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忙道:「黃兄有心了。」
李旬抬步走進君悅樓,屈鴻安問表弟此人是誰,賀樓玉用無聲地說了『皇上』二字,這回連屈鴻安都驚呆了,他不覺得自己這個榜眼有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能請得動皇上親自過來。
賀樓玉嘆口氣,幽幽地道:「我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之後添油加醋地給屈鴻安講起李旬如何如何對凌小柔賊心不死,聽的屈鴻安也直皺眉,他這邊都放下對凌小柔的心思了,表哥那邊怎麼又出來個情敵。
好吧,或許表哥從來就沒把他當成情敵,但皇上……屈鴻安覺得他還是要相信小柔兒對表哥的真心,更要相信表哥能夠將危機消滅於萌芽。
不管怎樣,李旬來了,這哥倆也不能繼續站在門前守着,好歹也要讓君悅樓里的人注意了,不然皇上在這裏再被人劫了,寧遠王府可就要成眾矢之的了。
還有就是要儘快通知賀樓遠,最好是把皇上從君悅樓弄走。
結果剛一走進君悅樓就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兩個撞在一起的人雙雙摔倒在地,一個是李旬,另一個……
瞧着將皇上壓得直翻白眼的胖球,屈鴻安寒毛都豎起來了,他現在假裝不認識這個掙扎着想要起身,卻又重重砸在皇上身上的弟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總算賀樓玉機靈,趕緊讓人幫着屈鴻澤起來,再親自過去將李旬扶起來,也幸好皇上夠堅韌,翻了半天白眼,一口氣還是緩了過來。
「朕……」
賀樓玉忙道:
211隨便撞撞就能撞出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