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出來的是若魚,屈老漢陪着笑臉,「若魚,去給你們王妃通報一下,就說她義父在府門外要見她。」
若魚翻着白眼,「屈老爺,王妃如今管着整個王府,可不是誰想見都有工夫見的,你有啥事就跟我說吧,我回頭等王妃有時間了,跟王妃說說。」
屈老漢的笑容僵在臉上,抹了一腦袋熱出的汗,三月初十了,他還穿着冬日的棉衣,不熱才怪,可別看這身棉衣很破了,可不穿他又真沒能穿的。
摸了摸餓了三天的肚子,屈老漢強迫自己笑的真誠一些,「若魚,算我求你了,就去跟你們王妃說說唄,就說我知道錯了,當初是我對不住她,希望她能夠既往不咎,就是讓我給她跪下賠罪都成。」
瞧屈老漢說着說着腿就開始打彎,若魚倒不好再為難他,嘆了口氣道:「屈老爺,王妃讓我問問你有何事,你跟我說也一樣。」
雖然是凌小柔讓問的,可屈老漢猶豫了半晌還是搖頭道:「既然王妃沒工夫,我就先回了,過幾日再過來,再過來……」
說完,屈老漢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寧遠王府,若魚有心再追問吧,可又怕屈老漢真是有什麼她解決不了的事,還是回了王妃再說吧。
等聽完若魚的回報,凌小柔傳來之前一直隔段時間就盯屈老漢一次的衛兵,讓他去打聽一下屈老漢到底是咋的了。
雖然表面上不想再跟屈老漢有什麼交集,可屈老漢名義上還是她的義父,再說雖然屈老漢騙她在先,當初對她的維護她也看在眼裏,不管屈老漢是否有目的,這恩恩怨怨的也解釋不清。
再說,好好的屈老漢又是那麼會算計的人,怎麼就讓自己混的那麼慘了?凌小柔是真好奇他遇到了什麼事。
等衛兵帶了打聽到的消息回來時,已是掌燈時分,賀樓遠在外忙了一天剛回來坐下,飯菜上桌,筷子還沒拿起來。
衛兵進來聞着香味先吸了吸鼻子,然後才對被打擾了吃飯而不悅的賀樓遠和旁邊等着消息的凌小柔見了禮,將今天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跟二人回稟了。
原來屈老漢自從住到甜水村後,因為每天進城賣水都能賺不少,手頭寬裕了,沒事的時候打上兩壺酒,再買兩條肉,在村里可是很顯眼,就有媒婆見屈老漢獨自一人住着,也沒見有兒有女來看他,跟他打聽時,他只是搖頭嘆氣,想必是沒家了,就動了賺幾個媒人錢的腦子。
可她們見屈老漢年歲大了,雖然瞧着是有那麼幾分譜,可黃花大閨女也沒有願意給這麼老的老頭當填房,媒人介紹的都是些歲數不小的死了男人的。
先不說屈老漢根本就看不上這些跟他也差不多老的老太太,就是真看上了他也不敢把這些想要嫁過來給他續弦的女人弄回來。
別看屈夫人也歲數不小了,可屈夫人會保養,看着也就三十多歲,四十出頭的樣子,真真算是半老徐娘,哪裏像這些老太太皺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再有一樣,屈老漢自知當初是他做的太過,雖然後來對屈夫人的絕情不滿,可真心沒想過要換夫人,畢竟屈夫人跟了他二十幾年,將家料理的不錯,人也是賢惠達理,沒功勞還有苦勞,而且,如今還那麼會賺錢,又有個強大的姐姐做靠山,他也惹不起。
而且大衍國的律法,家中有妻室在,納多少妾雖然沒人管得了,可這妻子若是他敢再娶,最差也是個杖責的罪,更不要說屈夫人還是寧遠王的親姨母,他真敢放着屈夫人再娶一個妻子,原本的杖責寧遠王都能給他弄成發配了,甚至捏死他都跟玩似的。
所以,屈老漢對這些見了面就對他相當滿意的老太太,完全看都不看一眼,倒是讓人覺得他對『先』夫人一往情深,對他有好感的老太太越發的多了。
屈老漢也就藉此為自己營造了一個痴情老漢的形象,倒是惹得村里一個三十出頭的叫霍三姑的女人另眼相看。
霍三姑年輕輕的就死了男人,家裏有個十歲大的兒子,母子倆相依為命,靠着娘家的接濟,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
初時霍三姑不時在村里與屈老漢巧遇,說上幾句話,或是管屈老漢討幾桶水,要麼就是做了什麼好吃的偷偷給屈老漢藏一把。
霍三姑有幾分姿色,比那些老太太可好看多了,原想着屈老漢對『先』夫人情深義重,應該是個好的,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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