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罰了,尚夫人心裏的疙瘩卻解不開,本該在成親後把金花去拜宗祠上族譜,尚夫人也故意把這事給壓下了,金花敢怒不敢言,又不敢去問。
怕惹急了尚夫人,真把她休出府,本來她帶來的人就是新人,跟她的感情也沒多深厚,更別說忠心耿耿了,不過成親三日,金花就覺得她在尚府舉步維艱,處處都束手束腳。
金花心裏有怨氣,見尚家人也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更不要說是一看到她就跟貓見了老鼠的尚璞玉。
甚至說這兩日,尚璞玉成親後就搬到書房去住,連新房的門都不敢踏入,更讓金花惱恨不已,成親三日還原封未動的新娘子,她真丟不起這人。
當然,尚璞玉不提凌小柔,金花也不會主動提出來,心裏明白是一回事,真讓她說出在每個男人心中她都不如凌小柔這樣的話,那可是比要她命還讓她難受的事。
被老太妃訓斥一頓,金花有委屈也不敢頂撞,她心裏明鏡似的,老太妃待她已不如從前,這次打了尚璞玉也是她有錯在先,真理論起來老太妃也不會像着她,與其讓人覺得她連寧遠王府這個靠山都沒有了,還不如誠心認錯,至少老太妃面兒上不會給她太多難堪。
於是,揪着手裏的帕子,金花的認錯態度很好,甚至還對尚璞玉拜了一禮,口中道:「夫君,都是為妻的錯,夫君大人有大量,莫要與為妻計較了,為妻給你陪不是了。」
沒想到一成親就跟只母老虎似的金花也會有服軟的時候,尚璞玉心裏舒坦了,身上的傷似乎也不那麼疼了,再看金花也順眼不少。
雖然金花算不上了不得的大美女,但一身紅色新衣的她也有幾分明艷動人,既然已經知道這輩子都不能再肖想凌小柔,斷了念想的尚璞玉也不是那種能夠為情所困一輩子的人。
只是一想到身上的傷,若是此時輕易就給金花好臉色了,她回去會不會再變本加厲?糾結片刻之後,尚璞玉從鼻孔中冷哼一聲,說了句:「罷了,本公子不與女人一般見識!」
金花氣的牙痒痒,因她的身世,自小無論是賀樓遠還是軍中的老一輩將軍,對她都多幾分容忍和憐惜,年輕一輩中就是官階再高的,也沒誰會來惹她,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通判之子就能給她沒臉,金花心裏憋着氣,好在她也知道女子嫁人從夫,雖然她有把握把尚璞玉打怕了,可夫妻之間總這樣僵着也不好,這才朝尚璞玉歉意地笑笑,倒是讓尚璞玉受寵若驚了。
老太妃看在眼裏,也沒怎麼着,既然把金花嫁出去了,也就沒她什麼事,總不能兩口子打架總來找她給評理不是?
薊城兵馬要回薊城了,賀樓遠帶着凌小柔和賀樓玉去送別,衛兵們也都跟着去了,府里一時間有些冷清,若不是今兒金花要回門,老太妃也一併跟去送別。
吃了一頓飯後,金花與尚璞玉就回了尚府,老太妃又開始忙碌起臘月初九賀樓遠與凌小柔成親的事。
跟嫁金花不同,兒子娶親老太妃可一點都沒含糊,該大辦就要大辦,上次準備的婚禮雖然沒結成,東西卻都是現成的,只是老太妃心裏認為上次沒結成,那些東西再用多有不吉利,除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之外,其餘的全部重新置辦。
大至家具床箱,小到錦被帕子,都是重新做起,雖然時間緊了些,但寧遠王府一句話,渭城府的能工巧匠們就都忙了起來,東西大概臘月初就能準備齊整了。
除了寧遠王府在忙碌地修建中,慶生也在城裏買了處宅子,只等賀樓遠和凌小柔成親後,來年他一定要把莫紅綢娶進門。
臘月初三,黃昏時分,凌小柔正在房中看剛做好的新嫁衣,若魚從外面跑進來,「小姐小姐,二爺來了!」
凌小柔白了她一眼,這麼久了她從那些美人身上愣是半分優雅都沒學來,「二爺來了至於你像被狗攆似的?」
若魚縮縮脖子,這是變相再說二爺像狗?不過若是小姐知道此二爺非彼二爺,會不會遷怒她呢?
若魚眼珠轉啊轉,在想着怎麼跟小姐解釋,這個二爺不是賀樓玉。
凌小柔把嫁衣放下,讓身邊的丫鬟給收起來,「若魚,小姐我發現你心眼越來越多了呢。」
若魚聽了知道不是好話,趕緊把那點小心思收起來,「小姐,來的是我們家二爺,不是寧遠王
386此二爺非彼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