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仙一樣。
鳳舞倒也沒怪他,別說是賀樓玉了,就是她自己照鏡子時都常常被自己嚇到,二爺如今還能不變心,已經說明他對鳳舞是真心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還剩下不多的日子該怎麼過的好。
內心自嘲着,『鳳舞』的聲音還是沉穩而沙啞,「二爺,我那師兄可還好?他為人一向不羈,若有得罪之處,還忘二爺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莫要與他計較。」
賀樓玉一直盯着『鳳舞』的背影,卻不想從她口中聽到這句,頓時百感交集,老隱士證明鳳舞是假的理由就是鳳舞不認得他。可如今『鳳舞』卻叫他師兄,豈不說明『鳳舞』是真的了?
想問『鳳舞』為何昨日不說認出老隱士,但看『鳳舞』瘦弱疲憊的背影,最終還是把話吞回去,內心裏卻有一個懷疑越來越大。
雖然『鳳舞』認出老隱士了,賀樓玉卻總覺得『鳳舞』這個時候認出老隱士倒好像是為了掩飾什麼,可即使到了這時候,賀樓玉還是覺得眼前這個『鳳舞』不是壞人。
『鳳舞』見賀樓玉久久不開口,又道:「鳳舞在王府叨擾多時,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鳳舞這就與二爺道別,明日一早就會離去。」
賀樓玉才覺得心像被什麼扎了一下,「為何要走?你在王府住一輩子也不會有人嫌你。」
『鳳舞』搖頭,「我無論到哪裏都是個麻煩,左右也活不了多久了,又何苦連累別人?」
賀樓玉急走幾步,執起『鳳舞』皮膚鬆弛的雙手,「鳳舞,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從來對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更從沒覺得你是麻煩,你要相信我,賀樓家的男人向來都是說到做到,你等着,我這就去找娘說要娶你。」
『鳳舞』回身,只來得及看一眼賀樓玉飛奔而去的背影,因皮膚鬆弛而向下耷拉的嘴角向上彎了彎,一聲輕嘆逸出,「鳳舞,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不過這小子倒是不錯,是個值得託付……」
話未說完,『鳳舞』的話便卡在喉間,凌小柔從門後轉了出來,正笑意盈盈地盯着『鳳舞』,「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是對另外一個鳳舞說的?」
『鳳舞』沉默着,片刻之後『呵呵』笑道:「王妃是聰明人,當着聰明人咱們也不說糊塗話了,王妃大可叫人來將我抓起,也免得二爺被騙。」
凌小柔卻擺手道:「我可不做這種棒打鴛鴦的惡人,我家二弟的婚事一直都是婆婆的心病,既然二弟就是認準鳳舞姑娘,還請不要讓我家二弟失望才好。」
說完,凌小柔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緊閉的屋門,這才轉身離開。王爺還沒回來與其在這裏擔心這些小兒女間的猜來猜去,還不如回去等王爺的消息。
直到凌小柔背影消失,『鳳舞』才恍然般地又是一聲輕嘆:「都說寧遠王英明決策,賀樓二爺狡黠無比,我看寧遠王府眼神最好的卻是王妃了,這回鳳舞你是想嫁得嫁,不想嫁也得嫁了。」
感慨完回屋,不管外面風大雨大,眼看過一天少一天,她要籌謀的事多了,可沒心情再操心『別人』的事。
凌小柔剛回到屋中,就看到賀樓遠被人抬着進門,渾身上下鮮血淋淋的樣子,雖沒被嚇到尖叫,凌小柔還是嚇的腿都軟了,扶了桌子才勉強站住,之後撲上前,聲音顫抖地道:「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賀樓遠卻一骨碌坐起來,從擔架上下來,「沒事,血是假的。」
「假的?」看凌小柔瞬間緊繃的面容,想要咧嘴一笑,卻被凌小柔一頓拳頭砸過來,「嚇人好玩嗎?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擔心?」
邊砸邊看賀樓遠的表情,見他果然一點疼痛的樣子都沒有,滿血乎乎的,卻真不像是他的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賀樓遠沒敢躲,也知道這個樣子是真把凌小柔嚇壞了,等凌小柔打得出完氣,也弄得一身血乎乎的,才抓住凌小柔的手,故意把身上的血往凌小柔身上蹭,嘴裏卻帶着歉意道:「都是我的錯,實在是事發突然來不及事先告知。」
凌小柔氣出完了,也明白賀樓遠是有苦衷,有的時候先機很重要,可擔心了這麼久,還被嚇了這麼一下,心裏總是不舒服,被賀樓遠哄了幾句也就罷了。
只是吩咐下去,對外就宣稱王爺受傷過重,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