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上下打量了賀樓玉幾眼,倒是平靜了,坐下來嘆了口氣:「其實仇我當時也算是報了,只是想到自己變成這樣都是因那個男人而起,想着他還能活的瀟灑,我就想回去噁心噁心他。」
「鳳舞說的那個男人是黎安歌嗎?」賀樓玉突然想到被關起來養膘的黎安歌,之前是覺得他是情敵,賀樓玉連想到他都彆扭,如今知道黎安歌想要的女人是鳳舞,他想要的女人卻是若汐,這樣一來黎安歌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再想到他也就是個見過幾次,又打過一架的陌生人,要真說起仇恨,那也是因為黎安歌在渭城府賣福壽膏,那是國恨,並無私人恩怨在裏面。
但此時若是能讓鳳舞出口氣,他還是不介意幫着鳳舞去噁心黎安歌。
鳳舞倒不覺得意外,畢竟她與黎安歌是定過親的,這些事隨便在江蒙一打聽就知道,以賀樓玉對若汐的情意,在把若汐當成鳳舞的時候,賀樓玉會去打聽黎安歌也不奇怪。
當即點頭,「正是!」
但在賀樓玉提起黎安歌時,鳳舞那要殺人的目光還是怪嚇人的,賀樓遠就想這時候讓鳳舞去見黎安歌,鳳舞會不會直接動手把人宰了呢?
可不管鳳舞會怎麼做,能讓她達成最後的心愿,之後不會帶着若汐回國,在他看來黎安歌那條命也算是有點用途。
於是,賀樓玉更是把胸膛拍的『咚咚』響,「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保證讓鳳舞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說完,一臉義憤地拉着若汐就往外走,若汐甩了幾次也沒甩脫,在鳳舞戲謔的目光下,被賀樓玉拉出了門。
一直走出很遠,若汐才用力一甩,「賀樓玉,差不多就行了啊,小姐如今這樣了,你還使什麼性子?」
賀樓玉一臉委屈,「若汐,我真沒使性子,鳳舞不是要找黎安歌報仇嗎?我替她去辦了還不成嗎?」
若汐卻嘆口氣,「小姐她是心裏裝着事,才能撐到今日,我就怕你把事辦了,她再沒有掛心的……」
見若汐說着眼圈就發紅了,賀樓玉似乎才明白他是不是辦錯事了,正如若汐所說,若是鳳舞再沒有什麼事掛在心上,會不會就要安心地去了。
可話都答應下來了,賀樓玉也不可能再去找鳳舞說不行了,最後笑道:「我只答應鳳舞把事給她辦了,卻沒說什麼時候辦,大不了就先拖着,她心裏有個念想總比沒有的好。」
「那你也不能隨便拿話來騙小姐,既然答應了就得去辦。」若汐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就鳳舞的身子,也不適合坐船。而且,看鳳舞的意思也不會再帶她一起走。一想到鳳舞會孤伶伶地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若汐就一陣心疼。
當初若不是為了送她來渭城府,順便替她看看賀樓玉是否值得託付,鳳舞也不會撐着跟她來大衍,左右江蒙國都是一群無情無意的傢伙,也沒什麼好值得讓鳳舞牽掛,她更願意鳳舞留在王府里。
至於說黎安歌,鳳舞也算是曾經喜歡過的人,這件事也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就算是恨,也不至於恨到非要不死不休的地步,最多就是出口惡氣,可惡氣出了,鳳舞也沒有再撐下去的理由,還不如就讓她帶着對黎安歌的恨,再多活些日子。
再說,有賀樓玉的保證,以她對賀樓玉的了解,既然答應下來,就算再難的事賀樓玉也會去辦成,她倒是可以替鳳舞先去折磨折磨黎安歌。
賀樓玉嘿嘿地笑,「這個你放心,若是別的我還真不敢答應,就怕做不成了再讓鳳舞失望,可說起黎安歌,如今都成了階下囚,想要他的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若汐聽了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賀樓玉神秘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腮邊,若汐瞪了他一眼,瞧着四下無人,踮起腳尖親了上去,卻不想賀樓玉突然扭過臉,一下正親在嘴上,未等若汐退開,賀樓玉伸手將人摟住,加深了這個吻。
好在怕若汐惱了,賀樓玉也只是淺嘗即止,卻也換來若汐憤憤的一腳踹上來,賀樓玉誇張地抱着腳疼叫,倒是讓若汐有些不知所措,只當是自己這一腳踹得重了,正想着上前看看,就聽凌小柔帶着笑的一聲:「該!讓你欺負弟妹。」
賀樓玉呲牙咧嘴地放下腳,「大嫂,你不厚道!」
凌小柔望天,「我怎麼不厚道了?好好地走個路,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