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坐在車裏,手扶着車門,朝凌小柔溫婉地笑道:「今日聽凌姑娘一席話,令我受益匪淺,他日得空再來叨擾,還忘凌姑娘莫要嫌煩。」
一路上,凌小柔對這位言談頗為大氣,又禮儀很好的孔夫人心生好感,客氣幾句相約得了空再聚後,孔夫人的馬車才緩緩駛離。
吃過晚飯,王嬸不知從何處翻出文房四寶,將紙張鋪開,親自研了墨,將筆遞與凌小柔。
凌小柔接筆在手,瞧着這張上好的宣紙微微愣神,她竟還不知王嬸家還有有這等好東西,即使凌小柔不識貨,也看得出不但宣紙上好,就是那硯台都精緻美觀,尤其是上面的兩條團龍……是誰都可以用的嗎?
還有那一研磨開便滿室生香的墨,凌小柔對王嬸的來歷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王嬸卻好似未覺,指着宣紙道:「柔兒快寫啊,嬸兒都等不及要將這些印成冊子了。」
凌小柔苦笑,「嬸,就我這幾筆字,怕是要可惜了上好的墨與紙張了。」
王嬸卻揮手道:「紙墨就是用來寫字的,若無好紙好墨,如何練得出好字?你且寫就是,王嬸家裏這樣的紙墨還是用得起的。」
凌小柔只好落筆,王嬸在旁看了不時點點頭,雖說筆法稚嫩,下筆力度也是不足,可這字形倒是清秀,只要下些功夫,不難寫也一手好字,不時出言指導兩句,也讓凌小柔茅塞頓開。
寫了一個時辰,凌小柔對着幾張紙又檢查了一遍,暫時也沒什麼遺漏了。
凌小柔的廚藝除了後來自己的鑽研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家傳,當初學廚之前父親可是讓她狠狠地背了幾年基礎知識,像食物相生相剋、食材如何搭配這在凌家都是有祖傳的歌謠。
凌小柔只是將關於食物相生相剋的歌謠默寫下來就是一本食物相生相剋的冊子了,又在後面加了一些不可食用,或不宜過多食用的食材,河豚就是很鄭重地寫在上面了。
凌小柔寫完一張,王嬸就拿過來吹乾上面的墨跡,並將上面的字認真地看着,越看越是心驚,想不到每天都要吃的食物,竟然有這麼多的講究,若是吃不好了,竟然會有這樣那樣的後果,甚至能危及性命。
張張的寫滿字的紙都整理在一起,王嬸對凌小柔道:「柔兒,時辰不早了,你歇着吧。」
凌小柔點點頭,揉了揉寫的發酸的手臂,「嬸,你也早些睡吧。」
「知道了,我再看看這些就睡。」王嬸將紙捲成一卷朝凌小柔揚了揚,便匆匆離開凌小柔的屋子回去了。
因昨日踏秋,沒有準備第二日要賣的食材,攤子再歇了一日,王嬸正好帶着凌小柔去找書局印冊子。
原本凌小柔只想印十幾冊送給昨日在湖邊相聊甚歡的遊人就夠了,結果在書局中遇到一位自稱是大衍國編修大人的男子,對着這些紙張就愛不釋手,詢問凌小柔可願將這些印刷成冊,在大衍國推行。
凌小柔倒是無所謂,她也不指望賣冊子能賺到多少,不過就是想儘自己所能多幫助一些人,既然這位編修大人有這心,她也願讓人多了解一些食材的特性,免得高縣范曾氏誤食河豚的事再上演。
將出冊子的事全權交與編修大人,凌小柔倒是無事一身輕了,隨着王嬸回家,完全沒料到一本小小的冊子,會以不可阻擋之勢席捲了整個京城,更迅速地風靡了大衍國,一本只要二十文錢的冊子,最終賺來了讓很多商人都眼紅的利潤。
只可惜冊子是以朝廷的名義發行,即使是眼紅,也沒有多少人敢冒險盜印。
回到家後,凌小柔和王嬸商量,如今她們的攤子越來越紅火,若是只靠她們兩個人肯定是要忙不過來,為何不僱人將攤子做大呢?
王嬸倒是無所謂,她覺得自己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賺多賺少也無所謂,既然凌小柔願意折騰,那就隨她去吧。
找來人牙子,用賣鹵串的銀子買了一處寬敞的宅子,雖然不是多精緻,好在夠寬敞,而且院中還有一口井,絕對會讓大多數要靠買水來用的和安城百姓羨慕。
又在宅子外面貼了個僱工的告示,每天殺雞宰鴨就要幾人忙活了,剩下的時間又去鐵匠鋪子打了幾隻大號的鍋,讓人又在院子裏砌了灶。
忙完這些已是五日後,凌小柔站在宅院的正中,背着手對雇
126出名與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