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凌小柔看來,這間店的糕點也就是樣子還算好看,味道完全不能跟她的手藝比,可誰讓這間糕點鋪子有名了,糕點上面的錦記的印花就是在竹村也很有名,誰家若是能有一盒錦記的糕點,絕對會被人津津樂道個大半年。
東西買的李氏直嘬牙花子,「就是個意思,不要這麼多,快別買了,點心有幾盒得了,回去每人分一口可不就把他們美死了。」
凌小柔只是笑笑,李氏這是窮了一輩子,就算如今有錢了,觀念還是轉變不過來。
或許在她看來,不管是兒女的銀子,還是侄女的銀子,都是老凌家人的,自家怎麼花都成,送別人就跟剜她肉一樣。
「大丫,我娘說的對,買幾盒裝裝樣子就成,哪用得了這麼多?」
凌小敏也心疼,福榮樓每日客似雲來她知道,可到底賺多少她看不到,看到的只是城外那幾十頃地每天都往裏面大把大把地砸銀子。
如今山上更是興建了不少房子,哪樣不是錢?
凌小柔還只是笑笑,卻沒說今兒花的這幾百兩銀子於她來說真不算什麼,福榮樓到底有多賺錢她比誰都清楚。
隔上三天何掌柜都能給她送來幾萬兩銀票,投到莊子裏的不過就是九牛一毛,更別說買東西花的這點銀子了。
既然要回去打某些人的臉,就要徹底打的『piapia』響亮好了,她從來就不是個願意在可以高調的時候卻非要裝做低調的人,除非自己能那個能力高調。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能夠讓她高調起來,她又幹嘛一定要活的憋憋屈屈?
身為被她劃分在保護範圍內的凌小敏自然也用不着憋屈自己,她有那個能力讓在乎的人也能活的恣意。
輕裝出了錦記,凌小柔還有很多東西要買,除了要送人的,她自己也得好好收拾一下。
從前,她就很喜歡古裝女子的釵環首飾,只可惜時代不同,最多也就是弄根漂亮的釵將頭髮挽起,如今有了條件,她就想也弄一腦袋的金釵步搖戴上,就算平日裏不在外面戴,戴給自己瞧瞧也是美的。
還有凌小敏頭上那根銀簪還是當年李氏的嫁妝,樣式老土陳舊,根本就配不上花兒似的凌小敏和她那身衣服。
之前在莊子裏做衣服,也就沒想起李氏,雖然這些日子李氏也買了些布回來做了衣服,可怎麼看那衣服也就是富了點的農婦穿的,這也得換。
先到布莊裏買了些布料,又給李氏挑了兩身百兩左右的成衣,讓從沒穿過一身布料超過二百文的李氏痛並快樂着,兩隻骨節粗壯的大手都不敢往身上放,就怕手上的老繭將衣服颳起線頭。
這一身衣服,從前就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吧?一面阻止凌小柔再買,一面嘴裏不住地說她攤上個好侄女。
布莊的邊上就是賣首飾的鋪子,幾人買好布和衣服也讓人送到福榮樓後就奔首飾鋪子走進去。
進門時,從裏面走出一個身量高挑的女子,頭上戴了一頂帽紗,擋到了鼻子處,露出一張顏色淡淡的薄唇,看不清容貌,可這個頭真是夠高了,比凌小柔足高了近一個頭。
凌小柔忍不住仔細盯着她露在帽紗外的薄唇看了幾眼,目光又順着向上,依稀眉眼倒有幾分熟悉,可隔着帽紗又總是看不真切。
凌小柔也沒放在心上,人有相似,她不記得認識這樣一個女子,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應該不是熟人,再說那女子看了她也沒招呼。
高挑女子從凌小柔身邊經過,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看起來很結實的男人,倒是比女子還矮了半個頭,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子,看人時目光很兇狠,凌小柔目光與他對視一眼便轉開。
耳邊聽到絡腮鬍子似乎不屑地『哼』了聲,凌小柔撇嘴,這哪來的大鬍子?跟個鬥狗似的,看誰都想咬兩口。
雖然只是一個小插曲,但不知為何,這兩人的身影一直就在凌小柔的腦子裏出現。
那個大鬍子她沒有印象,只有那名女子眼熟,偏偏又不記得哪裏見過這樣一個人。
思來想去,就是精美的首飾都有些提不起興趣,隨便買了幾隻最時新的式樣,讓夥計拿了就出了首飾鋪子,也沒心思再逛,直接回了福榮樓。
凌小柔沒打算從福榮樓里穿過,可正當她要往旁邊的小巷進,
056酒樓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