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非但不蠢,反而聰慧至極。他很清楚,荒天一定控制着寶印地藏。
現在便是出手的時機!
現在不出手,難道等到情湯熬好,一切都晚了!聖思道長和寶珠地藏的心境必損,未來修行之路,將異常坎坷。
寶印地藏冷笑一聲:「師叔你想做什麼?這裏是始祖秩序場,乾闥婆若想顯化分身,一念便可出現。再說,凰娥大人尚在此處,你最好安分一些。」
他轉而向來到身後的孟凰娥行了一禮,道:「凰娥大人,我這位師叔可是不滅無量巔峰的修為,一直在嘗試掙斷金線,威脅不小。」
「你覺得,該怎麼處置他?殺了?」孟凰娥問道。
「他不滅無量巔峰的修為,恐怕沒那麼容易殺死。而且,本座感覺,乾闥婆想要收他做傀儡。」
寶印地藏姿態放得很低,略帶諂媚之色,道:「我對他體內的神血,甚是感興趣。」
「既然感興趣,便自行取之。」
孟凰娥步至慈航尊者面前,緩緩攤開手掌,菩提銀花樹從掌心生長出來,像一盞銀色的神燈,為昏暗的洞窟增添了一份神聖光輝。
慈航尊者被金線縛龍繩的金線穿透心臟,身體動彈不得,盤膝而坐,佛袍垂地,靜若青蓮。
孟凰娥蹲下身,借菩提銀花樹的光華,看着慈航尊者的容顏,道:「好一張讓人羨嫉的臉!除了聖思道長,你的威脅應該才是最大的。」
「閣下高看慈航了!」慈航尊者淡淡道。
孟凰娥很不喜歡慈航尊者這副清淡平靜的模樣,渾然沒有階下囚的惶恐不安,好像世間一切兇惡都不值得畏懼。
孟凰娥笑道:「要不也給你熬一碗湯,你想與誰共飲?寶印地藏如何?」
不遠處,寶印地藏已是破開檀陀地藏的肉身防禦,拿着一隻夜壺形態的寶物,收集血管中流淌出來的金色血液。
聽到孟凰娥的話,他不忘回應一句:「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但,熬出來的湯,她一個人喝就行了!」
張若塵感受到了孟凰娥對慈航尊者的敵意。
孟凰娥看似人畜無害,笑容永遠掛在臉上,但,誰都猜不到她下一刻會做什麼?
在她手中,張若塵已是吃了不少苦頭。
慈航尊者靜靜盯着笑容不斷的孟凰娥,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漸漸的,孟凰娥不笑了,清冷的道:「聖思道長體內的血氣,可以讓我肉身迅速突破桎梏。而迦葉佛祖的萬世功德,應該是可以幫我在神魂和道法層次實現突破。奪取了你們二人的修為,別說半祖指日可待,就連始祖都可期。」
孟凰娥手指捏出一道奇怪的印記,食指向慈航尊者眉心點去。
指尖逸散出來的每一縷氣,都像是一隻細小如髮絲的手。
慈航尊者不知道她要施展什麼秘術,但依舊古井無波。
身後,聖思道士的聲音傳來:「世人都知慈航尊者擁有迦葉佛祖的萬世功德,奪之可以證道。但這天大的美事,為何會落到你的頭上?你氣運那麼濃厚嗎?」
孟凰娥猶豫片刻,收回手指,站起身,胳膊肘重重擊在張若塵胸口的石鎧上,笑道:「道長這是憐香惜玉了?」
「沒錯。」
張若塵立即又道:「但,憐的是七姑娘,惜的是七姑娘。不忍你絕艷天資,天尊之尊,卻凋零在最美麗動人的年紀,那將何其可悲?」
「你這老東西,說話怎麼如此惹人開心?都有些不忍殺你了!」
孟凰娥笑容瞬間轉冷,道:「給你一次機會,說吧,到底什麼緣由?」
她能聽懂張若塵話裏有話,也覺得慈航尊者能夠活到現在很不正常,所以,才克制了下來。
張若塵道:「聽說過自我白骨觀的佛門典故嗎?」
孟凰娥找到一方青石,坐了上去,玉手捏拳撐着下巴,道:「講故事對吧,可以!但切記,若你的故事,不能讓我滿意,我就給你和她也熬一爐湯。」
張若塵自顧的講道:「迦葉佛祖證道後,以四諦教義傳道天下。他看盡紅塵百態,自認為已經明白萬事萬物的真理,但唯獨對自己產生了疑惑,這才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