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滕側妃的提議讓姑嫂二人皺緊眉頭,葉蔓君自是不高興的,這半年之期還沒到呢,再說朱子期人還在外征戰,這後邊就納妾進門,怎麼想都是膈應得很。
林瓏卻是按住她的手,這醜人還得她來做,畢竟一來她是娘家人,二來她終究不會在汝陽城久呆,就是與滕側妃鬧得不愉快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等她回京後,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彼此都是未知之數。
「這病重了找的是大夫,哪有匆匆嫁人的道理?再者當日王爺可是許諾了半年之期的,怎麼?如今說的話都不算數了?」
滕側妃早就知道葉家不會同意,本來這王府納妾是無須通知這姻親的,但壞就壞在王爺許了半年之期這個承諾,所以她才知道林瓏今日到王府來,才會把她也一併喚來。
「侯夫人不說,我也是知道這道理的,只不過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嗎?紗紗那孩子的病情頗重,我這當姑姑的能不操心?侯夫人就當體諒體諒我這個老婆子,反正紗紗遲早都要進王府為妾……」
葉蔓君越聽心裏越是不是滋味,她這剛一成婚,丈夫就出了公差,人還沒有回來,這婆母就想着納妾,這都算是什麼一回事?心裏頭一回對滕側妃有了幾許不滿。
林瓏板着俏臉看着滕側妃,「滕側妃還想不想過安生日子?」
滕側妃對她這問話大感詫異,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想要安生日子?「侯夫人這話是怎說的?」
林瓏自然是看出了滕側妃的不快,遂冷笑道:「汝陽王病體剛好些,先莫論年關將近,單是大軍在外,你在後方給世子納妾,傳出去像話嗎?還打破承諾食言而肥,滕姑娘病重,這進了門,說句難聽的,萬一病亡了呢,這不是王府在找晦氣嗎?再者如今王爺正在打壓汝陽城的權貴,在這個時候迎滕家女進門為妾,只怕於王爺的佈局不利吧?」
滕側妃猛然睜大眼睛看向林瓏,這個她倒是沒有想得太深入,只是一味地擔心紗紗,畢竟比起滕媛媛,滕紗紗更得她的心。
「可是……」
林瓏見滕側妃仍舊沒有打消這念頭,頓時火冒三丈地道:「如今安家與蒙國聯手,汝陽城危在旦夕,你還有心情想這納妾一事?就連我家姑奶奶嫁進王府來這麼長一段時間還在獨守空房,這不管如何,都是我家姑奶奶做出了犧牲,至今未得圓房,你這當婆母的非但不感動,還要往她的心裏捅一刀。你捫心自問,你過得了自己良心那一關嗎?滕側妃,你也是女人,當年汝陽王爺娶妻納妾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不會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吧?古語有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滕側妃討得林瓏這一頓指責,頓時臉上青白交錯,心口疼痛不已,看了眼一直不吭聲的葉蔓君,又感到羞愧難當,畢竟誠如林瓏所言,一進門就要媳婦守空房,這是夫家有愧,「我……兒媳婦你也別心裏去,我不是有心要讓你心裏不舒坦,可這是汝陽城的傳統……」
林瓏才不給她又用傳統來說事,目光森冷道:「滕側妃就不怕自己讓汝陽王爺生厭?如今安家叛出汝陽城,容家也是自身水洗都不清,其他幾家就算沒有參與也是蠢蠢欲動,王爺正在大力整治,你倒好,卻在後方拖他的後腿?別扯什麼傳統,在現今的形勢之下,這傳統早就不值得一曬,沒有這狗屁汝陽城權貴的支持,姑爺也能坐穩這王位,還是說你想要姑爺一輩子受制於人?」
「當然不是……」滕側妃急忙辯駁,只是才說了這幾個字眼,她就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林瓏的語言陷阱裏面,頓時又止了話頭。
林瓏聞言倒是神情緩和了一下,「不是就好,滕側妃還是明事理之人,按我來說,既然滕姑娘不好了,還是趕緊找個名醫來診治吧……」
正在這時候,葡萄進來稟報,說是滕夫人來拜訪。
滕側妃一聽自家嫂子來了,忙讓人請她進來,必是紗紗的病情有變。
滕夫人掀帘子進來,林瓏斜睨了一眼,這滕夫人長得並不漂亮,一張長臉十分凸出,眼睛卻細又眯長,臉上更是有着斑點,想來滕媛媛應是不肖母。
滕夫人看了眼林瓏和葉蔓君,沒想到這二位也在,她禮數周到的給三人行禮,然後才道:「妾身是為紗紗之事來的,大夫剛來診治,說是紗紗得的病很重,需要送到別院去養病才行,這孩子也是沒福緣的。妾身與夫婿相商過,紗紗這
第二百三十一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