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即可。」
葉鍾氏聞言,猛地將注視兒媳婦的目光落在兒子的身上,這回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退讓,「要麼我去,要麼兒媳婦去,總之我們家必有一個女眷要去,這事無可商量。」
「那我去吧,我是小妹,正好可以陪姐說說話。」葉蔓籽自動請纓,反正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京城,這會兒出趟遠門正合她的意。
葉鍾氏和林瓏都把懷疑的目光看在葉蔓籽的身上,這府里誰去都可以,惟有她不行,她自身還是小孩子家家,哪裏懂得人情世故?只怕去幫倒忙還有可能。
「你,不行。」葉鍾氏當即打消女兒的念頭,這小女兒不去闖禍她就阿彌佗佛了,哪裏還能指望她去汝陽城幫助大女兒?「這事情你給我打消這念頭,未出閣的閨女在閨房裏面繡繡花即可,出門拋頭露面之事不能為。」
「娘,你這是歧視,為什麼嫂子就可以去?」葉蔓籽不服輸地辯道。
「你嫂子與你能一樣嗎?你若有你嫂子的一半本事,我就阿彌佗佛了。」葉鍾氏不給小女兒留面子,反正她說的是事實。
「娘,你這是偏見。」葉蔓籽不高興了,當即拋下這句話就嘟着嘴掀帘子離開,娘這是什麼眼神嘛?她就那麼差勁比不上嫂子分毫?
葉鍾氏只是搖了搖頭,對於小女兒的心事她現在無暇去管,反正她說的是事實,之前把話說得難聽,無非就是想激林瓏去汝陽城罷了,在她內心深處,還是頗為認可林瓏這兒媳婦的。
林瓏看到葉蔓籽不高興地出去,忙給了個眼神丈夫,匆匆地掀帘子出去追葉蔓籽,準備還是好好安慰她一通。
屋裏只剩下葉鍾氏和葉旭堯母子倆,葉旭堯嘆息一聲,坐到母親床邊的雕花圓凳上,「娘,您以前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現在這般豈不是在寒我娘子的心?她做為兒媳婦對您也是夠孝順的,這點您不否認吧?」
葉鍾氏見兒子準備講理,同樣也埃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堯哥兒,為娘的又豈願意與她相爭讓你夾在中間為難?可只要一想到君姐兒,我這心就疼,你能明白娘的用心良苦嗎?」她的雙眼含着一抹淚水,「我這身子骨也好得七七八八了,照顧一下孫兒倆人也不成問題,你就帶你媳婦去一趟汝陽城有何不可?」
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林瓏就不能去?她是因為身體原因不宜遠行,可林瓏沒這限制啊,又有她幫忙帶孩子們,她還有什麼不放心?
繞來繞去,葉旭堯算是看清楚母親的想法了。他身為父親,可想到有個一年半載也看不到兒子們,這還沒出門就開始記掛,更何況十月懷胎把孩子們生下來的妻子?「娘,如果在我們姐弟幾人嬰兒時期,要您出遠門您去不去?」
「當然不去,我出遠門了又有何人來照顧你們?」葉鍾氏立即條件反射地道。
「娘會這麼想就不難理解我娘子了,我娘子不但是我的妻子,還是您的兒媳婦,君姐兒的嫂子,她更是我一對兒子的親娘,您讓她拋下一對只有兩個多月大的兒子,千里迢迢地去看望大妹,換成是您,您又是否願意?」
葉鍾氏差點想說她當然不願意,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與自己的孩子相提並論,只是話到了唇邊,她又意識到不妥地吞了回去,好半晌,方找到理由來辯駁兒子,「那如何能一樣呢?你祖母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放心把你們姐弟交給她帶,籽兒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她差點把籽兒養歪。可我就不同了,你們把庭哥兒和輝哥兒交給我,我必會把他們照顧得妥妥貼貼的。」
葉旭堯看着母親固執的臉,好說歹說她似乎都不會輕易打消念頭,眉尖蹙得更緊。
另一邊廂的林瓏也是說了不少好話才將葉蔓籽哄得開顏一笑,只見葉蔓籽拉着林瓏的手,「大嫂,我娘這麼說你,你怎麼就不生她的氣?要換成是我,才不受這冤氣呢。」
林瓏搖頭笑道:「這樣都受不了,將來若是遇到難纏的婆母,小姑您可要怎麼辦?難道不活了不成?婆母又沒有真給我臉色看,她不過是過於擔心大姑子才會這樣,除此外沒有惡意的,我若是因為這麼一點小爭執就與她計較,那就真的是我這個當兒媳婦的不是。」
有委屈是真,感到心塞也是真,但她可沒有因此記恨葉鍾氏,這是兩碼事,相比起世間的婆母,葉鍾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