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大一直自豪的認為,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三樣東西,一是講義氣,二是頭腦好用,三就是第六感特別發達。以前和他一批出來混的,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在監獄,沒有一個人活得有他今天那麼滋潤的,就他的感覺來說,從出來混一直到現在,他的感覺讓他至少逃脫了兩次大難,也因此他一直對自己的感覺深信不疑。丁老大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最近沒有什麼紕漏,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了不得的人,想來想去有點煩躁了。
二十分鐘後,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到了他的辦公室。
「老大,有什麼事情嗎?」
「豹子,最近家裏面都有哪些事情,你給我說說!」丁老大都是把「幫里」說成是「家裏」。
「一個是工程隊的萬老闆『請』我們向『玉池春』要回拖欠他的工程款36萬元,我們拿三成的『勞務費』。」
「『玉池春』,那邊的底細摩摸清楚了嗎?」丁老大慎重的問了一句。
「『玉池春』的那個老闆姓林,以前是在三灣鄉養魚的,現在在那裏還有幾個魚塘,後來賺了點錢,又和人去倒賣三七,估計發了一筆,現在呢想做點安穩的生意,就搞起了酒店!」
「他在上面有沒有什麼關係?」
豹子有點奇怪老大今天的舉動,不過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老大的問題。
「他上面倒是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和馬行長走得有些近,他在長春街蓋『玉池春』的地也是託了馬行長的關係才弄到的!」
丁老大想了一會兒,對豹子說:「這件『玉池春』的事情你親自去弄,好好的給林老闆擺擺我們的場面,好處我們也只要兩成,返一成給林老闆,就當大家交個朋友,如果他還是態度強硬不低頭的話,那麼這件事我們就先擺一擺再說,別搞出什麼亂子!」
「是!」
「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最近據我們手下的小弟報告,在縣裏一中附近的遊戲室里,最近有兩個操外地口音的男人在裏面鬼鬼祟祟,像是想在裏面賣白貨!」
「外地人?毒品?」丁老大的眉頭皺了起來,「最近這斷時間縣城裏來的扎眼的外地人多不多?」
「沒有發現有什麼比較扎眼的外地人,老大你看,這個白貨的生意,利潤比較大,我們要不要和那兩個外地人接個頭?」豹子小心的問了一句。
「哼……哼……」丁老大冷笑着,「毒品這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玩這東西,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這個東西我們玩不起,我們也不能由着那兩個外地人在我們的地頭上搞,下去後,你把那兩個人的事找個渠道告訴給公安局的夏隊長,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出的面,我們就當賣給夏隊長一個人情,還有沒有其他的?」
豹子心裏有點嘀咕,老大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事情都想關心一下。
「最近這兩天東街光頭手下的幾個小弟經常到縣城裏的水果批發市場裏轉悠,看樣子他們是想打那個水果批發市場的主意!」
「光頭這個白痴,他也不想想,連我們都沒敢碰的東西,是他能吃得下的嗎?真懷疑這個傢伙的腦袋裏裝的是不是大糞,還是這個傢伙窮瘋了,我們不要管他,由他去找死好了!」
「是,嘿……嘿……估計光頭這傢伙還在暗自高興發現了一塊肥肉呢,」 豹子舔了舔嘴唇,建議道:「我們乾脆給他加把勁,就暗地裏讓他知道我們現在也看上了水果批發市場,然後呢我們按兵不動,光頭一定着急想先下手,這樣,就讓他去碰個頭破血流,我們呢就等光頭再次進號子的時候就順便把東街的地盤也收過來!」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還有什麼事呢?」
豹子只當作他們老大心血來潮吧,繼續給老大講了起來,在講了三件以後……
「最後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看的那幾間卡拉ok廳了,其中一個廳的老闆這個月要重新搞裝修,沒辦法營業,這個月的保護費他想請我們免了!」
「免一個月保護費!」老大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豹子以為老大要發飈了,「怎麼可以免一個月的保護費呢,他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你告訴阿龍,對這間卡拉ok廳,這個月的保護費不收了,連下個月的也免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