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禁制?有意思,不像法術要看修為高低,也不像陣法需求多種材料。禁制類似於巫術,能影響人的精神狀態,限定某方面的能力。初陽希望獲得更強的控制能力,她攻擊不行,只得往限制方面耍些小聰明,最熟練的木行法術也多為控制類的。玄道院教授的靈子破壞術一定程度彌補了她的攻擊力,但新體系的學習總不如已經熟悉的體系,禁制與法術同根同源,遠比抽象微觀的靈子技術好學。可惜周邊的人都不太擅長這個,唯一會點皮毛的炎霜使用的血禁制增幅能力強大,但總有股說不出的魔氣,她想了又想還是縮了回去。
打發了雞腿,今日不想留在玄道院修煉,拿了靈玉往回走。她不打算告訴雨順,單純的他現在終於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修煉之路,每日裏興致高昂地努力修煉。初陽不忍心打攪他的好心情,菁蠻師姐她放得下心,暫且讓雨順留在這裏吧。
說如此,小空山兩人許久未回,可想荒涼成什麼模樣。瞅了瞅屋子裏的積灰,摸摸鼻子關上門。自從被一堆灰兜頭蓋臉後,她對這種粉末狀東西就發憷得很,明明一陣小風就能解決的事,她也寧願繞着走。
其實還有個地方可去,總的在自己家呆的少,在那裏卻留的長,驟然離開了那人會不會有些許不適應呢?想到那人永遠都是一副面癱的表情,初陽經常偷偷猜測他的心情為樂,為此無聊到專門製作了一張表,說明文字配上表情圖,然而無論高興生氣焦急悵然永遠只用一個圖就能搞定-_-
來到他的山,話說一直不知道這座山叫什麼名字,上面除了他開闢的大片靈田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誌。突然到來,卻不成想在田地中看到那人,兩人皆一愣。
「曲師兄怎麼在這裏?」這話問的奇怪,別人的家他為什麼不能在這裏。不過他白日裏一人做幾份工,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利用起來,大中午的還呆在家確實奇怪。
曲寧不知她為何來此,居住在分派的山峰里是理所應當的事,二人離去後起先雨順經常回來,忙忙鋪子或是與自己說說話,後來也不常來了,而她更一次也沒回過。對此他感到淡淡的失落,又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以往的時光中也有人向他表達善意,但總不長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重心,自己的社交圈子,選擇了他也就選擇了孤獨。
他立在田中,黑色的短打打扮,健康的古銅色手臂露在外面,肌肉線條勻稱有力。看得出他竭力想收斂兇惡的殺氣,表情彆扭。
有點像農民家干**的兒子,過節了回家幫母親干農活,又不敢讓沾染的凶氣嚇着她。
初陽好笑道:「曲師兄不必偽裝了,你再怎麼學也學不會純良的樣子。我們早都習慣了,放輕鬆,面癱就罷,面抽豈不更糟糕?」
曲寧有點鬱悶,他本來挺純良的。
瞧他恢復正常,初陽問:「你怎麼沒出去幹活?」
「辭。」
他肯定不會自己請辭的,那麼就是被辭退了?
「為什麼?」
搖頭
初陽焦急了「只一兩份嗎?還是...」她心裏已有不好的預感,缺失一兩份工作他會儘快找新的兼職,賦閒在家不是他的作風。
繼續搖頭。
一定有誰在搞鬼,是哪一邊呢?
「我去找炎霜問問!」
腳被一株羅線草纏住,前方的靈植們堵塞了道路。曲寧露出的高深修為一直表現在劍法上,可即將結丹的修士怎麼會對法術生疏,靈力控制上一點也不馬虎。
他似乎不願多談,初陽靈機一動道「反正你最近無事,不若替我們打工參加峰院大會。」
「師傅...」
「我知道你有師傅,但沒誰規定有師傅就不能參加峰院啊。而且攤子的收入已經與你之前的差不多持平,參加大會獎品豐厚,你就暫且當個外援,掛個名。」
曲寧遲疑片刻,他了解玄道院的事。上一輩師傅已仙去,即使他加入也不用拜師,這樣師傅也不會反對吧。憶起前日,不由苦笑,師傅他怎會反對呢,他從未承認這個徒弟啊。
點頭應下。
初陽得了個實力強大的外援心裏高興,哼着小曲滿意地回去修煉了。
半月時光一晃而過,距離峰院大會五天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