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發熱,如何聽不出他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但無名氏授劍一事乃極端機密,無論如何不能泄露,道:「四師叔過獎了,青鵬愧不敢當!當真相大白的時候,師叔心中的疑惑定會有人解答。」正欲舉步離開,忽覺一股殺氣直指背心要害,立刻側身着地滾開。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驚起一道劍光,劍氣斬落,在他原來駐足的地方劃下深深的劍痕。只要他反應稍慢半分,此時已經是血濺五步。
「六師叔!」胡青鵬在倒地滾動的一剎那,已猜到來者何人,心中不禁後悔,為什麼不早點離開?難怪秦天日會大聲發笑,原來是有意掩蓋劉天月潛近時發出的聲響。單論江湖經驗,他還比對方差了一大截呢!
劉天月必殺的一劍落空,口中驚咦一聲,殺機更烈。這胡青鵬表現如此出色,此時不把他殺掉的話,等他日後學劍有成就更難得手了。劍如狂風驟雨,瘋狂地卷向仍在地上滾動的胡青鵬,但見劍芒奪目,縱橫來去。
胡青鵬滾出一丈多遠便被樹木擋住,不等他爬起來,便覺身體上空冷風壓落,劍氣哧哧有聲,全身如墜冰窟。無名氏教的招數再妙,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辦法找到對手的破綻使以反擊。胡青鵬情急之下猛的一拍樹幹,借力倒飛而出,正好落到劉天月腳下,反手運斧削向她的下盤。
劉天月縱身躍起,長劍一點,叮的正中鐵斧。兩人內力相擊,再也來不得半點取巧。胡青鵬五指劇震,鐵斧失手落地,鮮血直噴出口。他的內力終究不及對方深厚,這下較量勝負立判,若非他體內有異種真氣暗中保護,這一劍就能盡毀他的經脈。
劉天月冷笑道:「我看你還逞能嗎?」長劍輕抖,一式「雁過留影」哧的刺向他的咽喉。
胡青鵬急忙叫道:「且慢!殺了我你們會後悔的!」
劉天月沉足落地,劍尖直指他的咽喉要害,眉尖輕皺:「哦,我倒想聽一聽你的理由。」反正此時要殺胡青鵬易如反掌,不怕他耍什么小聰明矇混過關。
胡青鵬的咽喉處被冷冽的劍氣侵入,如肉在砧板上,不敢有任何異動,以免對方誤會,正色道:「兩位師叔,你們想殺我,無非是害怕你們的秘密會泄露出去。但如果你們殺了我的話,最遲明天掌門人就可以看到我親筆寫下的遺書!至於遺書的內容,不用我多講你們也可以猜到一二吧?」
劉天月大驚失色,與秦天日交換了一個眼神,握劍的手不覺顫抖起來,銀牙幾乎當場咬碎,怒道:「你竟然把……把我們的事情寫成了文字?!快說,那封遺書你放在了哪裏?」萬一陳天雷看到那封白紙黑字的「遺書」,加上胡青鵬無故喪命的事實,豈能不懷疑他們有染?她做夢都想不到,這可惡透頂的弟子還留了這麼毒辣的一手!
胡青鵬察言觀色,知道她開始上鈎,方寸已亂了,微微笑道:「六師叔,我可不是傻瓜!我如果告訴你們這封書信的下落,還能活在這世上嗎?我早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就寫了一封信,把我看見的情景詳細寫了下來,然後交給別人保管。我叮囑過他,如果我死於非命的話,就立刻把信件交到掌門人手上。掌門人看過我的書信之後,自然會知道誰是殺人兇手。」
劉天月恨聲道:「胡青鵬,你真夠狡猾呀!」
胡青鵬道:「弟子只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從未想過要跟兩位師叔作對!若非你們苦苦相逼,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呀!」
劉天月怒哼一聲,劍花亂顫,封住了胡青鵬的七處穴道,然後替秦天日解穴,問道:「四師兄,你剛才都聽見這小鬼的話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萬一二師兄知道了這件事,那我們……」說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戰,顯是想到了後果的嚴重性。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名節比性命還要珍貴重要,如果被丈夫知曉自己的姦情,她這一世人就算徹底完了。
秦天日眼中閃過狠毒決絕的冷光,走過去重重踢了胡青鵬一腳,冷冷道:「胡青鵬,你沒有撒謊騙我們吧?」
胡青鵬忍痛說道:「小侄的性命已被師叔捏在手上了,豈敢不說真話?四師叔,只要你放過我,我絕對不會把你們的秘密說出去的!畢竟我只是想練好武功,其他的事情輪不到我去操心。」
秦天日握緊拳頭,指關節噼啪作響,冷笑道:「話雖如此,但我的秘密被你捏在手裏,我豈不是寢食難安嗎?如果日日夜夜提
第十七章峰迴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