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泛苦,恨不能把剛才那番話收回。跟在閻傲身邊的肯定都是高手,何況閻傲本人亦屬於一派宗師,豈是能夠打劫的對象?李玄兒妄想奪取他手中之物,簡直是虎口拔牙,以卵擊石。當然,關鍵是閻傲手中的乃是贗品,根本不值得去拼命。嘆道:「李姑娘巾幗不讓鬚眉,果然是豪情萬丈,胡某佩服。不如你我就此別過如何?我預祝姑娘心想事成,旗開得勝。」
李玄兒叉腰道:「我有說過放你離開嗎?別忘了,你是我的俘虜,不管我去哪兒你都得跟着。」
胡笑天心中暗道:我又不傻,明知你去送死也跟着嗎?放緩語氣說道:「李姑娘,假如帶上了我這個累贅,你如何做到來去如飛,快進快退?閻傲武功之高已直追寧宗主,你全力以赴都不見得成功,應該事先做好最壞的打算。何況我正禁功修行,即使想走也走不遠,就留在附近等你的喜訊可好?」
李玄兒想想頗有道理,自己單身一人對上地府眾高手,當真要慎之又慎,不能出半點差錯。萬一對方戒備森嚴,無隙可乘,事不可為時再返回找他不遲。冷笑道:「別怪我不提醒你,四周強人如林,你若亂跑亂撞丟了小命,變成冤魂之後莫要來找我。」
胡笑天肅容道:「多謝姑娘提醒,我一定加倍小心。」
李玄兒道:「你好自為之,別干蠢事!」說罷提氣疾縱,如一抹輕煙融入了黑暗,倏忽遠去不提。
胡笑天長吁了一口氣,轉頭就把李玄兒的威脅拋到爪哇國去了,拔腳便走。李玄兒喜怒無常,好疑多變,跟她在一起隨時可能被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至於她這一去能否達成心愿,他毫不在乎。
由於土坡起伏延綿,而胡笑天又無法施展輕功,只得沿着蜿蜒的溝壑行走,至於前方有無村落,距離官道是遠是近,心中完全無底,純粹要靠運氣了。走不多久,西北方陡然傳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顯然是奪寶大戰爆發了。在黑夜之中,千百人交手混戰,戰況不是一般的慘烈。青龍會的曾項傑、白雲宗的皇甫濟、魔教的戰鋒、黑道聯盟的不殺和尚,哪一個是善茬?這一番交手堪稱是龍爭虎鬥,足以令風雲變色。
胡笑天才走出百餘步,耳邊的喊殺聲便迅速減弱下去,心念一轉,暗叫不好。假冒的替身畢竟和真鬼王武功相差太遠,一旦玩命搏殺便會露出馬腳,教人看穿虛實。所以,這時候要麼是不殺和尚等人已經全軍覆沒,要麼是假閻傲的身份已被揭穿甚至被殺,各方勢力重新散開尋找目標。客觀的說,後者的概率會更大一些。羅網一旦撒開,未必能逮住大魚,但他這隻慢吞吞的小蝦米如何能逃脫?到時候少不得被當成地府弟子嚴刑拷打,肆意折磨。可是山坡間的溝壑並非一條直線,而是曲折迴旋,天然形成,他空自焦急也無用。
不料屋漏偏逢連夜雨,山腳處忽然竄出數條黑影,眼冒綠光,獠牙雪亮,咆哮着擋住了他的去路。
胡笑天腳步一凝,竟然是一群野狼!只見狼群散開,小跑着直撲過來,分明將他當成了充飢的獵物。胡笑天抽出短劍,心神冷凝如鏡,霎時間把握住每一隻餓狼奔跑的線路、速度和力量,腳下輕移,驀地一聲輕喝,劍去如電,將一隻騰空撲起的頭狼斬成兩段。跟着手腕一擰,劍刃反撩,又削掉右側一隻餓狼的腦袋。忽然腥風大作,一頭白色巨狼繞到了身後,人立而起,張口咬來。胡笑天着地一滾,避過白狼偷襲,短劍揮出,當即斬斷一條狼tui。受創的白狼痛得滾倒在地,發出尖利入雲的嚎叫聲。胡笑天心中一涼,連出兩劍殺了剩下的餓狼,一腳狠狠踢去,把嚎叫不絕的白狼踢暈過去。
山溝里重新陷入寂靜,濃烈的血腥味迅速被風吹散,似乎什麼都未發生。
胡笑天抹了一把冷汗,正玉收劍離開,忽覺背心一冷,一股寒意從天而降。他一轉身,便見兩人如夜梟般一左一右疾撲下來,氣勢洶洶,來意不善。胡笑天此時玉隱匿藏身已來不及了,暗暗苦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當下深吸一口氣,手捏劍訣,把各種雜念拋開,值此敏感時刻,任憑他舌燦蓮花,也解釋不清自己深夜獨行的原因。即便有機會辯解,對方也不會輕信。
那兩人眼看胡笑天舉劍戒備,齊齊冷哼一聲,奔行過程中倉啷拔刀出鞘,刀隱肘後,目光中透出冰寒殺機。待奔到近處,兩人更不廢話,同時抖腕亮刀,當頭劈去。
胡
第九章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