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喬靈兒回頭望着祭壇,暗暗奇怪,剛才那狻猊石獸的虛影會不會也沒入地下?
卻不料——
「砰!」
就在他回頭這一瞬間,喬靈兒腦袋忽然遭受重擊,眼前的世界猛的一抖,便搖搖晃晃昏倒在地。
在他背後,村下第一漢手裏握着一柄短尺,慢慢踱着步走了出來,他徐徐道:「我說過會親手弄死你的。」
說完這話他又對其他人說:「此人是拖累我們的大後腿,方才我們激烈爭鬥之時,他負手在後,非但幫不到一點忙,反而唧唧歪歪,要連累咱們保護他。想必大家對他也是恨極,卻不知大夥對處置他有什麼看法?」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這人就是殺了也不解恨,光說不做誰不會?他以為自己是太子爺?」
「方才我被怒吼機關獸攻擊,他就站在旁邊,只消輕輕搭一把手,我又怎麼會少了胳膊?我恨!」
「他現在昏倒了,可正是我們出氣的時候!」
「不把他剝皮抽筋,難消心頭之恨!」
「殺了他!」
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一直沉默的郁無缺抬頭望了眼裏昂:「里昂,你怎麼看?」
里昂一直站人群里有些沉默,他對喬靈兒的印象還不錯,至少感覺比郁無缺要順眼多,不想卻遭了毒手,看着義憤填膺的一眾,里昂就算再想幫喬靈兒,也是有口難言:「聽憑郁公子發落。」
郁無缺敲定了定局:「大家意思我都懂,我出個招兒,此人雖然可惡,卻不至於傷他性命,這樣,當初他負手在後,想必是對我的辦法不大讚同,有什麼想法,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把他丟回祭壇,他要是真有能耐,就讓他再走一遍祭壇路,任他生死,諸位以為如何?」
「就依郁公子所說。」
「重走一遍?開什麼玩笑,他是必死無疑!」
即便是四級武者也不敢夸此海口,說能衝殺出祭壇,這無異於要將喬靈兒送上死路。要知道怒吼機關獸即便是輕輕一刀下來,也不是人體所能承受的,這分明就是要喬靈兒死無全屍!
眾人齊齊稱秒的同時,有幾人將喬靈兒的背囊卸了下來,將裏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這麼厚一疊勾魂牌!」
「這小子一定是窮凶極惡之徒,這麼多勾魂牌,得殺多少人才夠?剛才我還有些猶豫,現下看起來,咱們這是替天行道,心安理得!」
「咦,這藍白色珠子是什麼東西?」
「迷霧寶珠!是迷霧寶珠!」
「媽呀,這是要發啊……」
「是我先發現的……」
「嚷什麼嚷,交給郁公子,這勾魂牌還有迷霧寶珠,都給郁公子,他一向有主見,分配這些寶物,虧不了咱們!」
「也是,除了郁公子,我真找不出信任的人了。」
一瓶巨力丸,一枚迷霧寶珠,五百張勾魂牌,交到了郁無缺手中。
就連郁無缺都是一愣,這分明是殺了不少人才能得到的寶貝,難道此人真是什麼不得了的武者?那為什麼會被村下第一漢一招放翻?
郁無缺在驚異於這些東西的價值之時,也對喬靈兒的身份產生了興趣,他眼神掃過眾人:「這人身上帶着如此貴重的寶物,獲得的勾魂牌比我還要多,想必實力也是上乘,不可能籍籍無名,他是誰?你們知道嗎?里昂?」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一人能回答上來。
里昂道:「我只知道他是神學院的人。」
郁無缺皺起眉頭:「罷了。這樣,迷霧寶珠價值一枚紫荊幣,咱們一共五十二人,等出了焚天塔賣了錢我將錢均分給大家,我自己分文不取。至於這些勾魂牌,倘若分下來,咱們每人只有不到十張,可說收效甚微。如果你們需要這勾魂牌,便領走十張,如果覺得滴水不足覆杯,便賣於郁某人,我也不虧待大家,每張勾魂牌十枚金幣,等出了焚天塔一併給大家如何?」
眾人紛紛表示不要,畢竟勾魂牌只有前一百才有用。
「那好,把他扔進去吧。」
「嘿,最少要丟出三里地!」
***
天黑了,露水在祭壇上慢慢凝結,將整個
第十五章 老頭、女人、燈和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