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慶,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道,「搖光公主為何受傷的?你且與我道來……」
王慶眼神微閃,沉思一瞬才道,「搖光公主受傷看起來是個意外……」
看起來?姬無垢眼神微深的看了王慶一眼,道了一句「知道了」便朝院門外走去,王慶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廳門的方向,連忙跟了上去,走到院門口,卻看到藺辭站在門邊上,王慶不由得再囑咐一句,「藺將軍,十三公子的安危可就交給您啦!」
藺辭頷首,王慶這才甩了甩拂塵走了,藺辭獨自站在內院門口,依稀能聽到裏面傳來鳳曄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位十三公子還未對別人這般親厚過。
而在正廳之內,姐弟二人卻並非全如藺辭所想。
「你今日怎一句話也不說?你既然受了傷,便該趁着這個機會讓父王好好為你出氣,要不是燕世子說了兩句話,你受傷對那些人而言也不算什麼……」
鳳曄坐在適才姬無垢坐過的位子上,兩隻手撐着小臉,表情格外凝重。
「眼下王后被禁足,朝堂之上不知怎麼了一片求情之聲,父王可被氣壞了,父王眼下對段氏的意見可大的很吶,雖然都在說冊立六哥為世子,可是父王似乎沒這個意思,今日早前也不知燕世子和父王說了什麼,父王很有些想教訓段氏的意思,也不想讓六哥和段氏多來往呢,今日六哥派人出去聯繫段氏,父王的面色啊……真是難看至極。」
鳳曄語氣帶着兩分幸災樂禍,表情更是小大人似得作怪,鳳曄尋常乖巧懂事至極,誰能想到朝夕眼前這個精怪算計的小娃娃是十三公子呢?因為朝夕對他攤了牌,鳳曄反而在朝夕面前開誠佈公了,可這會兒的朝夕顯然沒心思聽他的話。
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身前的那隻信封上——
墨色的信封好似有種吸引她目光的魔力,朝夕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可那模樣少有的沉凝詭異,鳳曄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之上,等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走到案前將那信封拿了起來,朝夕的目光果然隨着那信封一道移動,鳳曄好奇道,「這是什麼?」
朝夕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什麼,鳳曄看了看信封之內,卻見裏面空無一物,眸光一晃,卻是在桌角看到了一堆碎紙屑,他眼底閃過微光,跑過去撥了撥那紙屑,卻哪裏能看出一個整字來?頹敗的將信封放下,他想到剛才走出去的人眼底一亮!
「燕世子可知道你見了這個晉國三公子?」
「這封信一定是他帶來給你的對嗎?這信上說了什麼讓你如此在意?」
「一定不是什麼好消息,他是來向你求親的,他帶來的不好的消息要麼是關於鎬京對你和燕世子婚事的態度,要麼就是直接關於燕世子的……」
鳳曄一邊在案前走來走去一邊若有所思的分析,竟然也堪堪猜對了一小半,奈何朝夕面上半分表情也無,他卻是不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有,見朝夕一直不說話,鳳曄又好奇道,「晉國三公子來求親,你會如何抉擇呢?這位三公子和你是故人吧?」
朝夕似乎覺得鳳曄的話實在太多了,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又冷又冽,只將鳳曄看的心尖兒一顫,他縮了縮脖子輕咳一聲,「我可是幫你在父王面前說了好話的,哼,你今日又不是真的救了我,三公主的刀來的時候我自己也可以躲掉!」
鳳曄說着又走到坐席上安坐下來,卻哪裏還有一點王室公子的風儀?
他兩隻腿朝前伸着,兩隻手撐在身後,面上表情更是好無舒服的懶怠,「啊,還是在外面建府自在啊,在宮裏處處都要小心翼翼都要受到管制,不如以後我經常來看你好了。」
朝夕此刻並不想同這小娃娃鬥嘴,只當不曾聽見他說話,鳳曄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是無聊,坐了一會兒便又滿屋子跑着玩兒,沒一會兒又來問,「聽說你這裏有個櫻園,怎麼去啊?」
見朝夕不做聲,他撇撇嘴,「我喊藺辭帶我去!」
朝夕這才挑眉,藺辭也來了?!
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朝夕道,「我帶你去。」
鳳曄有些詫異,隨即一樂,「那是再好不過了!」
走出廳門,朝夕一眼便看到站在院門口的藺辭,藺辭聽到動靜也看過來,二人目光交匯一瞬,朝夕徑直出了前院朝落櫻湖的方向而去,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