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子蕁難道沒看出來世子殿下早就習以為常並且樂在其中嗎?
「我知道了,一定是咱們在這裏!走走,咱們出去吧!」子蕁忽然靈機一動,拉着墜兒守在了院門之外,墜兒有些無奈的搖頭,子蕁又湊到墜兒身邊小聲道,「你說,世子眼下不睡睡榻改睡床了,你說咱們要不要準備些東西啊?」
墜兒蹙眉有些迷茫,「該準備何物?」
子蕁面上微紅,「你怎麼連這個也想不到,我從前在大戶人家做活兒,聽聞大婚之夜男女,那什麼,是要準備準備的,至少得有個帕子什麼的……」
墜兒先是迷惑的不行,某一刻,忽然福至心靈的明白過來,她瞪大了眸子看着子蕁,本想說不可能,可又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然而這種事還未至大婚,朝夕和世子應當不會的吧,墜兒猶豫着,子蕁也紅着臉有些躊躇,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每個結果,再往院子裏一看,廊檐之下早已空空如也,朝夕和商玦都進了屋子,這麼快進去,他們幹什麼去了?
屋子裏,商玦正將一隻錦盒打開,那錦盒是他今日過來的時候帶着的,朝夕並不知道那裏面是什麼,此刻打開來,朝夕卻看到裏面方方正正的疊着張什麼,再仔細一看,朝夕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地圖!地圖畫在上好的絹帛之上,因為交疊一起朝夕看不出是哪國地圖,商玦將那地圖取出,左右看了看,徑直走向朝夕的書案,到了書案邊,商玦方才將那絹帛展了開來,薄如蟬翼的絹帛之上墨線蜿蜒連綿,隨着展開的更多,朝夕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大殷的輿圖!不僅如此,這和王宮之中的那張輿圖還頗有些不同。
當今世界,想要清楚的繪製一張一國之輿圖也要專門的官員花上個三年五載,更別說一整張大殷的輿圖了,東至東海,北至蚩靈,南至南蠻南海,西邊到戎狄,整個大殷極周邊部落的邊界王都州郡清清楚楚的落在這一張六尺見方的輿圖之上,朝夕看的滿眸驚震,不僅是燕國和蜀國,便是齊國晉國趙國和鎬京,都被清楚的標註着駐軍人數,要知道,若非本國之人在國境之內繪製輿圖標註駐軍,是會被當做細作斬首的——
「夕夕,過來看這裏。」書案鋪排不開,有一半垂在桌沿之下,商玦按着一處向朝夕招手,朝夕走過去一看,正是晉趙與燕國接壤之地,如今的世道,一國之輿圖或許能得一見,可整個大殷如此細緻的地圖卻是無價之寶,在朝夕印象之中,整個蜀國也只有王宮之中有一張大殷的輿圖,可那輿圖已經多年未變,已和商玦這張有多處不同。
而商玦讓朝夕看的那地方,正是他獻給朝夕的聘禮。
「這裏的九城,已劃入燕國,是你的封地。」
商玦語聲溫純,朝夕則心底震顫,他的聘禮有那九座城池,可她卻毫無概念,眼下這輿圖一看,那九城便更為真實了兩分,商玦又笑道,「這輿圖是新送來的,整個大殷只有兩份,一份留在我那裏,這一份送來你這裏,世上絕沒有比他更詳盡的輿圖。」
朝夕輕吸口氣,看着那輿圖心底隱隱欲動,「殿下這是要將天下送與我……」
整個大殷都在這輿圖之上,豈非是將天下送給了她?!
這話本是好意,誰知商玦輕笑一聲,「不爭天下,只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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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到!那個什麼,既然寫到了這裏我就說一下,其實前面兩章算是在扶瀾和玦玦的視角寫出來了,玦玦是重生的,大家也不要懷疑玦玦是哪種重生了,就是本體重生重活一世的意思,前世呢,肯定也是夕夕的大忠犬噠!至於前世如何又為啥重生,會在後面慢慢寫出來滴,要相信步步的男主不管哪樣都是最專情最深情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