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人注意,那樣的身量,正常而言只會是個*歲的孩童,而這明顯正發生着不可告人之事的隱秘山洞之內怎麼會有一個孩童?!子蕁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底下一切。
朝夕也眉頭緊皺,正在二人都疑惑那孩童怎麼會出現在山洞之內時,卻見那一直站着未動的孩童忽然動了,他從自己腰間,緩緩地抽出了一樣小小的東西。
離得遠光線暗,子蕁還未看清那是什麼朝夕卻瞬間看清了,那是一把匕首,一把比正常匕首還小的匕首,更像是一把刻刀,子蕁本來迷糊着,可接下來孩童的動作卻叫他明白了那是什麼……只見孩童拔出刻刀便緩緩下蹲,而後他將被綁着人的手一點點的展了開,那人兩手被綁的麻木,只覺得有人將自己掌心攤開,正不知要做什麼,下一秒鑽心的疼痛卻驟然襲來,被綁着的身子如油炸的魚兒一般彈起,卻也只是原地絕望的掙扎一下,而那孩童絲毫不介意他的掙扎,因為他手持這那把刻刀,極其緩慢的轉了一圈……
淡淡的血腥味飄來,極其壓抑痛苦的嘶喊卻被那根繩子牢牢的擋在了喉嚨里,本來保養細膩的手掌被生生的鑽出了一個洞來,血水順着手掌沾濕那人的黑衣,孩童卻小心翼翼的不曾讓自己沾染毫分,片刻之後,他將刻刀一點點拔出,將刻刀之上的血漬在黑衣之上擦拭兩下,而後沿着那人的心臟往上,一點點的來到了那人的喉嚨處。
流連徘徊,刻刀最終還是往上,移到了下巴處。
孩童仍然豎握刻刀,用刀尖最尖利的部分划過那人的肌膚,下巴,嘴巴,鼻子,眼睛……刻刀忽然一沉,孩童漫不經心的將刻刀刺入了那人的眼睛,早就痛苦顫抖的身子又是猛地一震,血水好似泉涌一般從那人的眼窩處冒了出來,子蕁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朝夕擠身過來不讓子蕁再看,子蕁捂着自己的嘴大睜着眼睛靠在石壁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喘氣,一邊覺得胃部有什麼在翻騰難受至極,她幾乎是緊咬着牙關才忍住了那陣子噁心,額頭冒出陣陣汗意,她實在沒想到宮中竟然還有這等兇殘之事。
而執行這兇殘之事的,竟然只是一個孩童。
那孩童究竟是誰?為何能在宮中殺人,若無深仇大恨,何必如此折磨一個人?
子蕁下意識覺得危險,拉了拉朝夕衣裙詢問還要不要繼續看下去,卻見朝夕冷漠的看着底下的情景並未給回應,同一時間,底下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時辰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說話聲壓得極低,卻聽得出是個粗嗓子,絕不是那正在折磨人的孩童。
子蕁看不到底下發生了什麼,卻能從那任何一點壓抑的喘息想像着底下那人正在經受什麼痛苦,這麼一想,又是忍不住的噁心,而對那雙手,那個孩童矮小的背影,她只覺得不寒而慄,大抵這催促起了作用,大抵只過了一小會兒,底下便響起了離開的腳步聲。
那孩童停手了?不再折磨人了?
子蕁心中如此想着,緊張的呼吸也平復下來,她直起身子站好,擦了擦額頭的汗意又從朝夕身旁往下看,這一看不由得面色再度一白,洞中不見了那大漢和那小孩,可是怎麼連地上躺着的那個黑衣人也不見了,難道他們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能把那飽受折磨之人帶出去不成?子蕁額上冷汗淋漓,一邊擦一邊疑惑的看着朝夕。
看戲完畢,朝夕的神態仍然平靜一片。
對上子蕁疑惑的眼神,她猶豫一瞬才道,「化屍粉。」
子蕁聽得瞳孔一縮,手心背心全是汗,朝夕凝神片刻,似乎在聽外面的動靜,片刻之後才拍了拍她肩頭,「走吧,沒事了。」
子蕁早就想離開這個地方,忙不迭的跟在了朝夕後面。
一路下了假山,子蕁只怕遇上剛才山洞之中的人,卻幸好一路上都算安靜,二人原路返回,從花圃到了廊道,又走上了寬敞的宮中主道,至此刻,子蕁懸着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她左右看看,語聲微顫的道,「公主殿下,剛才那人是……」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能忘記最好。」
子蕁咬着牙,心頭滿是不安,意識惶惑的一抬頭,卻見前面宮道之上走來一行人,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廣袖如雲風華卓絕的商玦,見到商玦她心中莫名一定,正要大鬆口氣眼風一掃卻看到了商玦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