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錢掌柜之後,王詡和埃爾伯特又在黃色區域逛了會兒,不過也只是看看而已,並沒有買什麼東西的打算。他們離開驚嚇盒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今天吃頓好點兒的吧?」王詡背着頭,望着夕陽,臉上寫滿了頹廢。
「小龍蝦啊?」埃爾伯特回道。
「想喝地溝油你就直說。」
「那必勝客?」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永遠就在大排檔和快餐級別里考慮呢?」
埃爾伯特訕訕地笑了:「我當初是流浪漢嘛。」
王詡也笑了:「我們還是去貓爺家裏吃吧。」
「不會給人家添麻煩嗎?」
「沒事兒,咱中國人嘛,那句話聽過吧,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王詡想了想,又道:「還有句通俗點兒的……添倆人,也就是添兩雙筷子的事兒。」
於是他們還真就去了貓爺家。王詡按響了門鈴,他只敢按一下,怕按多了會引起女主人的不爽,最終導致自己被幹掉。
門很快開了,貓爺那張睡眼惺忪的臉出現在了門口,「幹嘛?」
「蹭飯。」
「哦,那進來。」
埃爾伯特對這兩人的對白感到相當震驚,因為他們一個臉皮太厚,另一個表現太淡定……
「踩着飯點兒來的呢……」水映遙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冷不熱地冒出這麼一句。
「水……水前輩好!」埃爾伯特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王詡卻還是老樣子,絲毫不像個客人:「大姐頭,今天晚飯什麼菜啊?」
「這種問題,不要來煩我,你們都到廚房去,和我保持距離,我不想讓寶寶聽到你們聲音。」她說這話的時候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王詡和埃爾伯特只得灰溜溜地來到廚房,幫貓爺打起了下手。
「我說……嫂子最近頗為喜怒無常啊。」王詡邊洗菜邊低聲對貓爺道。
沒想到對方回了句:「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她做的事情很正常,而且是有一定科學根據的。就好比許多孕婦會給嬰兒聽交響樂一樣,在出生前多聽你們這種傢伙的聲音可能會使其產生暴力傾向。」
「人渣!就你那混世魔王的兒子還談什麼暴力傾向?」
貓爺衝過去捂住王詡的嘴:「別說我兒子壞話……萬一被她聽到。」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詡咽下一口口水,他估計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於是他閉上嘴,點了點頭。
忙碌了一會兒,在即將開飯的時候,門鈴聲又一次響起。
貓爺深深嘆了口氣:「果然……今天也來了嗎……」
王詡和埃爾伯特正疑惑來者是誰,貓爺已經過去打開了門:「兩位……你們偶爾來吃一頓也就算了……天天這麼搞……當我這裏是食堂啊……」
水雲孤拿着杯奶茶站在門口,他憨憨一笑:「姐夫你手藝好嘛……」
柳傾若就在他身邊,不過眼神在看天:「是他請我來的啊,我可從來沒有用奶茶之類的東西賄賂過他。」
「餵……分明自己說出來了啊……」貓爺拉長了臉,嘆息道:「算了算了,進來吧。」
「喲,這不是柳首領嗎?好久不見了啊。」王詡見到兩人便打起招呼來:「什麼時候和那缺心眼兒小舅子勾搭上的啊?」
「勾你的頭啊!」「誰缺心眼兒啊!」他們用幾乎相同的姿勢和力量給了王詡一拳,分別擊中了他的左右兩個眼窩。
到了吃飯時,王詡就得到了一對熊貓眼,他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低聲嘀咕道:「同步協調率很高啊……混蛋……」
「還好,沒有被打得不成人形,應該不會影響今晚的任務。」貓爺在他旁邊道。
「啊?什麼任務?」王詡是一頭霧水。
埃爾伯特道:「就是前幾天接的那個委託。」
「說有個鬼在他洗澡時撫摸他的肥佬?」王詡問道。
啪一聲,水映遙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整桌人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吃完飯後,貓爺又像太監攙着老佛爺似得帶着老婆去散步了。水雲孤竟然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遊戲機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