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或是被人拿掉了。」說這話地是蘇毓。
兩人的話一入耳李賢先是一愣旋即暗自讚嘆了一聲。能夠頃刻間從恐懼中清醒這兩位的神經還真夠堅韌地蘇毓還可以說是將門虎女但出身書香門第的徐嫣然能夠如此鎮定確實不可小覷了她。他剛剛也就隱約覺得那人身上的衣服穿得有些古怪。
「這話待會對狄大人說我對破案可不擅長。」
李賢回頭對兩人點了點頭目光在徐嫣然的面上多停留了一會見其正在那裏冥思苦想不覺莞爾一笑。不得不說這年頭的女子不像後世那麼溫順他原本只以為徐嫣然只是才女卻原來還是挺有性格的。
不多時狄仁傑便從對面的屋子中出來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結下台階的時候甚至險些一個踉蹌好在身邊的差役及時扶住了他。他也沒來得及管這些匆匆來到馮子房的跟前拱拱手道:「馮大人有些事情我想先對你說可否找個方便的地方?」
馮子房此時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篤定因為從幾個本地差役的口中他已經得知這死去的司庫並非普通的道士因此頗有些頭痛對狄仁傑的信心也一下子降低了一半。此時聞聽他如此說他卻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朝李賢投去了一瞥思忖片刻方才點點頭道:「也罷不過我還得帶上我那個世侄別看他年紀小這鬼主意之多卻是連我都佩服的。」
狄仁傑和李賢相識在先雖然有些訝異卻並未提出反對。而李賢聽到這一說哪裏不知道馮子房是存着大家一起下水的主意嘿嘿一笑便答應了。他原本擔心身後這兩位出身文武的小姑奶奶會摻和進來誰知蘇和徐嫣然對視一眼竟是同時默默不語。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跟在馮子房和狄仁傑後頭往那邊的空屋子李賢心中卻暗自嘀咕——蘇貌似文秀但她一向和屈突申若她們混在一起刨根問底的習氣絕對是相同的!至於徐嫣然……那也不像是一盞省油燈。壞了他剛剛忘了提醒蘇毓別泄露了他的身份這丫頭不會說穿吧?
但是他很快就沒有時間考慮那些了因為還沒坐定狄仁傑便開口說道:「剛剛那個第一現者說他來到水井邊的時候裏頭的人貨真價實是活的而且絕對不是司庫張道人。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麼也就說明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兇手!」
這種說法其他兩人頗感不以為然馮子房便第一個嗤笑道:「為己脫罪不足為信。」
「但是他說曾經試圖用手去拉落井的那人而且還扯下了一片袖子!」狄仁傑一面說一面展開了手中的一塊布料那布料頗有些磨損上頭還有一絲水漬隱約能看出確實是藍色道袍的一角。
見馮子房接了過去他又補充道:「據我剛剛察看屍體的衣服袖子上並未缺這麼一塊。」
這時候不單單是馮子房就連李賢也疑惑了起來。既然當初那道士現的並不是屍體那井下的人是誰等到救援的其他道人來的時候這井下的大活人又跑到哪裏去了?他還在那裏想着馮子房便忽然起身怒道:「立刻讓人去查看道觀中可有人少了這麼一塊袖子!連同他們沒穿的衣服一起查!」
「此事我已經吩咐了差役不消多時必有結果馮大人周小弟我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狄仁傑忽然頓了一頓略一遲疑方才解釋說:「那被囚的羅道人和張道人原本有仇此番怕自己被指是兇手剛剛對我說這張道人和朝中文武關係甚密而其中有一個方外好友就是東嶽先生郭行真。除此之外他還透露說張道人和郭行真原本是俗家的表兄弟結交朝臣得來的大部分饋贈都給了那位東嶽先生!」
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要不是李賢早就對郭行真的所謂大劫耿耿於懷要不是李賢對活神仙袁天罡的判斷半信半疑他絕對不會對這件事如此上心。那張道人要做政治客也就算了幹嘛非得扯上郭行真難不成這事情還要扯到他那位還在長安的老媽身上?人家是兒行千里母擔憂他如今是老媽不在兒子愁!
一時間李賢只覺得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