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問題的角度才會發生質的改變。於是乎,思考問題的習慣角度變了,或許你就真的離領導幹部不遠了!」
「哦!原來是這樣!」他不住點頭,心裏已經泛起了嘀咕。
王亦選這個人城府很深,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是不會向自己透露半個字的。包括和組織部的華、劉二位部長談完話之後,這位天天和自己待在一個大屋的人,也隻字不提自己是否能夠升任辦公室副主任之事。自己知道的一些細節,都是通過華、劉二人告知自己的。
如今,王亦選如此明確地提出這一句「你真的離領導幹部不遠了」,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這是不是就已經意味着,自己此番升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為連市委書記都有了或明或暗的提示,那麼應該可以斷定,這個副主任莫自己莫屬了。
哈哈哈!宗欣承啊宗欣承,你就等着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再把洞口堵上吧。看你以後在市委辦公室還怎麼立足!怪只怪,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站錯了隊,跟錯了人!有一把手不跟,偏偏去抱那個張一冰的大腿,就算他張一冰有林江越和季風行作後盾,這個「林季張聯盟」的垮台也是早晚問題,你就等死吧你!
想到這兒,他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適時拍上王亦選一馬:「是!您說的我都記下了!平時您就經常教育我要多角度看問題。『身在兵位,胸為帥謀』,在不越權的基礎上,多角度思考,才能為您提供好更有大局觀的意見和建議!我原來只是覺得有道理,並沒有太多的實踐,可經過您剛才對這個『貓打盹』問題的詳述,我算是領悟一些了!」
「哈哈!」王亦選不停頷首,笑道:「有領悟就好!朝聞道,夕死可矣!每天都領悟一小步,一個月下來,一年下來,那就是一大步,一個質的飛躍。你要是能夠做到這個,那就真離坐上主席台上的位置不遠了!」
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但還是適時表達着謙虛:「書記!我有幾斤幾兩,您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走在路上,被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砸下來,幸福得暈死過去的人!要不是碰上您這位貴人挑中了我,我現在還在秘書科里打雜呢!這麼多年來自己也感覺跟着您學了不少東西,當然悟性有限,有些地方還不能讓您完全滿意,需要您多敲打,我一定繼續學下去!」
「好小子!有這個勁頭就好!」王亦選非常罕見地給出了誇讚之詞!
他有些得意,看似有些漫不經心、卻又不可思議地問出了一句:「書記啊!我斗膽說一句,您今天這氣色也相當的不錯!嫂子昨天過來,您倆應該是小別勝新婚吧。」
這番話,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問,估計王亦選都得火冒三丈。毫不客氣的說,整個西京市,還從來沒有誰敢和這位說一不二的一把手開這樣的玩笑,也就是他唐卡有這個膽子!
可是你說怪不怪,王亦選竟然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你個臭小子,竟然主動關心起我來了。你嫂子昨天到西京,也就一塊吃了個飯,把這邊的屋子好好收拾了一下。不過,你小子說的也沒錯,孩子因為還要上學,所以放他奶奶那了,這次沒跟來。現在就我和你嫂子,兩個人在一塊,還是挺開心的!」
他笑着打趣:「我就說嘛,看您的氣色這麼好,肯定是昨天嫂子來了以後,感覺家裏踏實多了,總比一個人回去孤零零的強,對吧?」
王亦選看着他直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其實,他心裏也知道說這番話是很有風險的。就算是林江越、周春秋等人的秘書,估計他們也不敢跟自己的老闆說這樣的玩笑話。但他不一樣,他和王亦選現在除了上下級關係,還是哥們,甚至是親密戰友,是絕對利益共同體。
所以,他說出這樣的話,一方面是想向王亦選表達自己毫無城府,能夠增加其信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調節氣氛,顯示出二人私下關係的鐵瓷來。就如《潛伏》裏的余則成,不是動不動就上站長家去吃飯,而且和站長鐵到什麼話都敢說麼?
話說到這時,二人都是相視而笑。
他當然知道這會兒應當適可而止了,於是趕忙收斂了笑容,請示道:「書記!咱們今天上午的日程,表上沒並有什麼特殊的安排,您有什麼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