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認識的,這樣的人不多,很容易刪選。」
她說完,靜了靜,見唐白沒有任何反應,她冷哼一聲,夾着被子想重新翻滾回去,被唐白扣住了腰身。
「林子淼,你非要和我計較。」他側過身來摟住了她的腰,暗暗嘆息,「本來就是俞小恩和你鬧出來的小事,為什麼非要搞得這麼麻煩?」
「因為俞小恩不是成心要害我,而那個人卻是要成心害我。」
她知道唐白會把這件事處理妥當,但是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這樣糊裏糊塗,連要害她的人是誰都沒搞明白,她怎麼會安心和甘心呢?
「你先不要亂想,明天我帶你見個人,你就會明白了。」唐白安慰她。
他知道這個事是瞞不過她了,所以也不打算再遮着掩着了。
但是怎麼讓她了解鄭昊的幕後人,還需要他親自來安排。
「是誰?」林子淼問。
「明天和你說。」
「現在說。」
「明天。」唐白堅決不再退讓。
但林子淼也是個鬧騰的人,不依不饒,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撞了他好幾下。
唐白一動不動側躺着,俊臉黑了一半。
林子淼足足滾了三分鐘,唐白終於忍無可忍出手按住了她,「林子淼,你再這樣我把你扔下去!」
林子淼一下子掀被而起,怒氣沖沖就要往外走,唐白又只得撲過去拉住她,耐着性子哄了兩句。
這一哄,林子淼又鬧起來,折騰了半宿。
唐白最後困得不行,扯着被子在床沿睡着了,林子淼這才靜下來,挨着他也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唐白醒來,手臂被林子淼壓了半夜,酸軟無力,微微一動,她的頭移到了床面上,正好撞在他胸口。
他微微側翻,把她輕輕挪到床中央,坐起身來。
昨晚她鬧騰了很久,床面凌亂得很,一條被子被抖落了床。
唐白輕按了兩下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她的睡姿,被氣笑了。
她這麼鬧也不全是壞事,起碼她現在對他放得開,很依賴,才會這麼跟個孩子似的鬧脾氣,也才敢折騰個沒完沒了。
他撩了一下她面上的髮絲,心裏暗暗想,以後生個孩子,孩子一定不要和她一個脾氣,小孩子本來就很吵了,再和她一樣耍點性子折騰兩下,他絕對會是一個暴躁的父親。
拉起床腳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唐白下床洗漱,換衣,上班。
中午休息的時候,唐白接見了從北都來的財政部國防司李司長。
這位李司長此行本是參加兩天後的歐家大婚婚宴,順道辦點公事,身後帶了四位幕僚。
進到特定包間的剎那,這位李司長真真是衣裝革履、利落貴氣。
唐白衣裝筆挺,帶領一眾政府官員和李景初握了手。
頷首寒暄過後,雙方坐下來。
李景初氣質和唐白相近,都是俊朗儒雅而矜貴的面龐,只是李景初黑髮黑眸,皮膚比唐白偏麥色一點,多了一絲冷淡的沉穩感。
唐白始終保持微笑,李景初嘴角紋絲不動。
唐白事先對他知了底,一派輕鬆,笑着問:「李司長舟車勞頓從北都趕過來,一定是累了,定好酒店了嗎?」
「已經着人辦好了,有勞唐會長關心。」
李景初對唐白也是知根知底,所以說話的時候,稍稍勾了一下嘴角。
接下來是政治和商業上的一些談話,兩方人馬就兩個海外項目做了一定商談後就出去一起喝了茶。
喝完茶後政府官員散去不少,只留下唐白和李景初。
李景初道:「替我問候你二叔。」
「一定,只是我二叔這幾年在家裏時常提起李老和李司長,李司長難得南下a市,不如我唐家做個東道主,今晚為李司長接風洗塵,如何?」
「既然唐會長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人都爽快,晚飯就如此約定了下來。
等送走了李景初,唐白一松領帶,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樣一來,宴請了李景初,昨晚答應林子淼的事就得延後了。
他想了想,打電話給林子淼商量今晚讓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