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不動。
她了解他的招數,她要現在過去,保不準會被他按住啃一頓。
唐白眯了眼,見她死活不過來,乾脆自己過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林子淼警惕地往旁側靠,伸着脖子叫囂:「你別過來!」
「林子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唐白一分分冷笑,渾身散出壓迫人的張力。
「那是因為你藏得太好!我把我的手機卡放你那裏是要你還給我的!你放哪裏了?」林子淼一步步後退,靠上了浴室的門扉,「唐白,我沒見過你這麼狡詐的人,你比安德魯還狡猾!啊--」
她急速慘叫一聲,拔腿想往浴室跑,被唐白合身一撲抱住了腰身。
她後背撞進他胸膛,他一手輕撫她肩膀防止弄傷她,另一隻就不客氣箍住了她的腰身。
「過一千年一萬年,你還是不會學老實點,林子淼,你這隻妖精!」
翻轉過她身軀,他一手扯住她短短的頭髮,發狠地吻了下去。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淡的雅香味,含着一絲天然的薄涼氣息。
她抗拒的雙手一軟,摟住了他修長微彎的脖頸,手掌隨着他時重時輕的吻摩挲他後頸的短髮,到最後,她感到渾身要癱軟下去,乾脆手掌一握,狠狠扯了一把他的頭髮。
唐白吃痛,扶着她腰身的手也用了力氣,在她腰間掐了一把,痒痒的,又酥酥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林子淼四肢百骸。
「林子淼,你每次都這麼兇狠!」唐白又好氣又好笑,跟她親吻永遠像打架一樣。
「你掐我!唐白,你掐我!」林子淼臉色漲得通紅,推開他就要走。
哪知她身後就是浴室半開的門,她一轉身走得急,一頭撞了上去,砰一聲重響,疼得她眼裏泛起了淚光。
唐白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看,這麼快遭報應了,下次咬我試試。」
話雖如此,但還是緊張地拉過了她,看了一下她撞到的額頭,光潔白皙的額上微微泛起了青色。
「不礙事,就是青了,撞太急了。」唐白憋着笑。
林子淼欲哭無淚,和他鬧了這么半天,也不和他鬥嘴了,乖乖坐到一旁的沙發椅上。
唐白坐她對面,臉色正了正,開始說正事:「林子淼,你要你的手機卡想打給誰?」
頓了一下,他又說:「我說了,跟我回國,手機給你。」
潔白的燈光下,他面色雪白,眉目清俊而深沉,一點都沒有剛才餓狼撲食的模樣。
林子淼抿了抿唇,恢復沉靜性子,簡短道:「穆淵。」
唐白眼裏一深,不動聲色道:「你的想法。」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林子淼看着他,「有一件事,我想讓你知道,在我們逃出阿爾瓦落囚禁的時候,我們和阿爾瓦落動了手,阿爾瓦落的實力怎麼樣,你很清楚,我是個女流之輩,穆淵那時候又受了傷,我們就算聯手對付發起狠來的阿爾瓦落,勝算也不是很大,所以……」她頓了一下,聲音微微沉了下去,「穆淵為了救我,擋了阿爾瓦落兩刀,刀刀正中胸口,差點就死了!安德魯的直升機帶我們去了瑞士境內的貝林佐納市,安德魯承諾救下穆淵,但我要以此作交換做他手底下阻攔阿爾瓦落追擊勢力的狙擊手。」
「這就是你昏倒在四爺車前的前因?」
「是。」林子淼滿眼堅決,「我欠了穆淵不止一條命,所以我還是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這個問題一直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遲早要面對,所以這個時候林子淼也不避諱什麼了,大大方方全告知了。
唐白面無表情,她還是決定要留下來,雖然他早猜到了,但聽她親口說出來,他心裏還是一堵。
「林子淼。」他也明明白白告訴她,「我不能一直待在這邊陪着你對抗黑勢力,國內有一大堆事在等着我回去處理,如果你執意要留下來捲入到那些鬥爭當中,你我就要再度面臨分離的局面。」
「我知道。」林子淼表情淡定地點了點頭。
「林子淼!」唐白嗓子一緊。
「嗯,唐白,我都知道的,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辜負我,是我對不起你。」林子淼露出一個笑容,想讓他放寬鬆些,「可能在這件事上我有些偏執,也有些任性和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