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老幹部了,有經驗有能力。你的事跡我們已經着手整理上報給縣委、縣政府、縣團委和政法委綜治辦,準備給你申請見義勇為先進個人。」
我笑了笑,這個我也沒想過。幾年前的見義勇為是為了救那個小女孩,躺在醫院裏失去了高考的機會,這次又是救小孩子,還是躺在醫院裏,我會失去什麼呢?
他們準備離開了,但是我現在只有下身正常,上身基本都受傷了,根本不能生活自理,必須要一個人護理我才行。
對於人選,他們的意見也不統一。
蘭筱靜非要留下來照顧我,而且很堅決,坐着都不走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我倆以前的事兒在村里就有一定的流傳了,現在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再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對她對孫承東都不好,我必須要為她考慮這個。而且我現在生活不能自理,就連大小便都解決不了,她一個女孩子真的不方便,雖然說她是結過婚的女人,可在我的心裏她還是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姑娘。
至於孫承東和周斌也自告奮勇的要留下來,我也沒同意。孫承東和蘭筱靜馬上就要結婚了,家裏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呢。周斌雖然沒什麼事,但他是家裏的獨生子,從小嬌生慣養的,照顧人還是算了吧!
讓我感到意外地是張彩鳳提出要留下來照顧我,我也不同意。讓一個無親無故的婦女照顧自己吃喝拉撒睡,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我讓孫承東和周斌出去找個保姆來護理我,還是花錢請人好!至少心裏不覺得欠人家什麼。
誰想到張彩鳳是說到做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走了,說是請人浪費錢,要是錢多的話不如給她算了。
我哭笑不得地說:「嬸兒,我這大小便都解決不了了,你也不方便啊,再說我也不好意思!」
張彩鳳說:「那有啥,病人就不能講究這個了,再說我比你大十幾歲,我啥沒見過啊!又不是大姑娘,請別人哪有咱們鄉里鄉親的細心。」
怎麼說她也不回去,我心裏是真的感謝她。她這個人對我是真的不錯,平時玩笑歸玩笑,那種親情在工作和生活中不知不覺地建立起來了。
到最後我也沒說服她,只好無奈地同意了。
大夥臨走時,我特意交待孫承東,回去第一時間就到我家去,爺爺奶奶現在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我讓他告訴爺爺奶奶我的傷情沒有大事,住幾天院就好了。我現在心裏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又要照顧田曉琳,也不知他們還能不能堅持住。
我的第二次住院生涯又開始了,前幾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打吊瓶,不能吃東西,只能用葡萄糖維持。每天都要換藥,換紗布。換一次紗布,我跟扒一層皮一樣煎熬。每次換紗布,張彩鳳都要掉幾滴眼淚,柔弱的跟個小姑娘一樣,平時也沒見她這樣啊!不是挺潑辣的嘛!
由於沒吃過固體的食物,所以沒什麼大便,但是小便是少不了的。你想想,那一瓶接一瓶的注射液輸進去,能沒有尿嘛!
我臉憋得通紅(幸虧有傷沒好,看不出來),就是張不開嘴,還真是後悔沒讓周斌留下來。
但是不張嘴也不行啊,要是今天真的被尿憋死了,那不成了笑話了!
張彩鳳坐在我的旁邊,手裏拿着手機擺弄,她挺喜歡玩這東西的,尤其是這幾天沒事兒就玩一個叫貪吃蛇的遊戲,動不動地就大喊大叫的,好像被人非禮了一樣。
「嬸兒……」我小聲地叫她。
「啥事兒?渴了還是餓了?」張彩鳳問我。
「都不是。」
「那是咋了?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張彩鳳笑着逗我。
我氣的半死,因為燒傷還沒好,臉還是黑不溜秋的,你就能看出紅來了?
「我要……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啊!」
「到底哪個啊?」
「我要尿尿!」我大叫,氣死我了!
「是這樣啊!你就直說唄!」
張彩鳳掩着嘴吃吃地笑,彎身從床下拿起一個塑料夜壺來。然後去脫我的褲子。
我連死的心都有了!你說我這是啥命啊!動不動就去見義勇為,一見義勇為就受傷,一受傷就生活不能自理,一不能自己就得有女人服侍我,一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