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地上一趴,師父看到我的動作,二話沒說也抄起手中的大印就砸了過來。兩個五猖也沒有閒着,反應速度同樣的快,朝着我這邊沖了過來。
倒地之後我一個驢打滾就滾到一邊,只聽見身後嘭嘭嘭的幾聲不同分貝的響聲,隨即左腳上面一吃痛,回頭一看,是師父的大印砸在牆上反彈到我的小腿上了。還好那大印是木頭的,要是銅質的我腿骨非得被砸斷不可。那大印不但砸到了我腳,又反彈回去砸倒了一根紅燭。
還沒來的急揉一下小腿我就看到我那老夥計有一次倒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對面的那張散了架的木床上。
抬頭一看,師父的五猖已經按在了白衫靈神的身上,它們兩個同時處在困魂陣中,師父大步走過來,邊走邊說道:「快扶正蠟燭,啟陣。」我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又是一個打滾滾到陣邊扶起蠟燭開始邊念啟陣咒,邊把手伸進了布包抓了一把硃砂灰。師父走到陣前的時候已經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張符。同時嘴裏念着咒,示意他的五猖鬆手。
就在他的高等五猖倒飛出去的那一刻,師父的符咒貼在了白衫靈神的身上,同時我的啟陣咒語也念完了,念完之後硃砂灰一撒在陣口位置就把這個困魂陣封了起來。師父貼完符之後又撿起自己的大印,在上面畫了幾道手決用力砸在了我陣口的硃砂灰之上。然後手裏又多出兩張符,分別打在了大印兩邊。
在看陣中的白衫靈神,此時已經基本沒有的反抗的能力,只是在裏面拼命的針扎着,咆哮着。似乎很不甘心。不過不甘心又如何,縱容你以前再懂道術,現在還不是靈神一個,到了困魂陣裏面可由不得你了。
兩個五猖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似乎是看熱鬧的群眾一般,好像這事和它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師父走到他的五猖邊,細聲念了一段咒,拍了拍五猖的肩膀,之間那五猖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到了它衝出來的那個房間,應該是回去附物裏面歇着去了。
我看着我那老夥計,它也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困魂陣裏面的白衫靈神,只是它的身體卻在輕微的抖動着,似乎想衝上去報仇一般。我對它輕聲說道:「辛苦你了老夥計,回去給你好酒好肉招待着,至於報仇的事情,我和師父替你代勞了。」然後也跟着念了一段咒,請它回到了附物裏面。
五猖都歸位之後,我和師父看着陣中的白衫靈神都沒有說話。我是因為有師父在不敢先說,師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說話。
那裏面白衫靈神還在掙扎着,似乎很是氣憤。師父給我使了個眼色,意識是叫我去說,既然師父都默許了,我自然也不會客氣:「喂,大師,看我看我,我今年才24歲,你都一百多歲了,怎麼還是栽在了我的手裏?你倒是出來我們拼個你死我活啊。」那個時候的我比較心浮氣躁,說起話來也比較輕浮。是這種勁敵般的較量帶來的勝利喜悅,讓我有點得意忘形。
那白衫靈神停止了掙扎,看都沒有看我,只是眼睛盯着師父說道:「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
啥?我剛想反駁,師父一擺手制止了我回答到:「您也是前輩,都是同道中人,難道你仗着生前道行高就能肆意害人性命留人魂魄?我徒弟怎麼教是我自己的事,至少他不會做出你這種自封凶穴來躲避陰差的事情,死後都一百多年了還出來害人性命,你師父又是怎樣教徒弟的?」
師父這話說的我特別解氣,看着白衫靈神那副無言以對的樣子,我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平時不苟言笑性情溫和的師父,居然會說出這翻話來反駁。可見師父對它的行為是有多麼的不恥。
「哼,說的輕巧,你們是生在了好年代,如果放到我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說不定你們比我更加過分,我有什麼錯?我堂堂一個學道之人,精通鬼神之道,卻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滅了滿門,我做的事情只是不斷的復仇不擇手段的復仇。」
「你不懂現世報嗎?惡人自有天收,你何苦那麼執迷不悟?大家都是學道之人,你應該也清楚。」師父反問到
那靈神冷哼一聲說道:「天收?我等不及天收,哪怕魂飛魄散,我也要報仇。學道之人?學道之人怎麼了,還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如果什麼都丟了,那還學個什麼道?」
「師父,它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啊,善惡分明嘛。」我插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