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大多數人一樣,他們雖然已經八成相信小林子說的有鬼了,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所以還是將信將疑。但是親眼看到杯子移動的時候就開始慌張起來了。如果杯子在他們眼前無緣無故破碎了,那就由不得他們信不信了。當然,此時此刻在他們心裏信不信不是關鍵,關鍵是真的有鬼跟到這個房間來了,這種事情他們是無法接受的,所以明知道杯子無故移動很不正常了,但是他們還是寄希望於杯子不摔碎,他們似乎覺得只要杯子不摔碎問題就不會很嚴重。這只是一種心理安慰。
人在極度恐懼或者絕望的時候,都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一個寄託,而此時,祈禱玻璃杯不要摔碎就成為了他們的寄託。
杯子停了下來,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導演盯着杯子咽着口水小聲的說道:「要麼咱們報警吧?」
導演的話音剛落,那原本停在櫃枱邊上的杯子突然猛的朝着櫃枱對面洗手間的牆上飛去,又是咔擦一聲巨響,玻璃杯四分五裂的落在地毯上,發出幾聲悶響。
本來很平常的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就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怒吼。尤其是說要報警的導演,更加是被嚇得臉色慘白,他渾身發着抖,嘴巴不禁的哆嗦着說不出話來,似乎在他心裏,這個鬼肯定是纏上他了。攝像倒還好,沒有導演那麼誇張,不過也神情緊張的沒說話。
最沒事的就數小林了,他算是一個接觸過道家,心裏對鬼魂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概念,雖然也被嚇到了,但是還有自己的理智。他趕忙走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打到了服務台,要服務台叫兩個保安上來看看。
電話打完,房間裏面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願意再說話,沒幾分鐘,門鈴響了起來,小林去打開了門,看到外面兩個保安站在門口,保安看到有人開門,就開始詢問怎麼回事。
導演看有人來了,門也開了,趕緊站起身來就跑出了房間,小林看導演跑了,趕忙追了上去,留下剛回過神來的攝像和保安描述着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任由你說的天花爛墜也沒有人會相信,保安也是一樣,不但不信,還說攝像在胡言亂語損壞他們酒店的名譽,攝像見說不通,也沒有再廢話,直接繞開了兩個保安去找導演去了。
話說導演和小林子出了房間就進了電梯,一直到了樓下大廳才停了下來,大廳裏面亮堂堂的,顯得很安全,他們也沒有再走。一前一後來到等待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導演雖然當時被嚇到了,但是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至少他還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他哆哆嗦嗦的問小林:「我是不是惹怒了那個鬼?它會不會一直跟着我?」
小林子說:「不知道,最好還是請個師傅來看看,驅驅邪,比較保險。」
導演聽到小林子這麼一說,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說道:「好好好,找師傅看,你不是說你學過道嗎?有沒有認識的師父?可不可以給我找一個。」
小林子說:「我有一個師兄正好是處理這方便事情的行家,正好在廣州,我明天給您約一下他過來看看?」
導演聽他這麼一說,也慢慢的放下心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回房間睡覺,也沒有睡覺,三個人一直東拉西扯的聊到天亮。
......
小林子和我仔細的說完這件事之後還嘿嘿一笑的說道:「昨天晚上導演對我的印象很好,說以後能幫我就會多幫我。我一時激動,沒控制住就吹了一下牛,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找你幫忙不需要酬金。不過規矩我懂,頭禮紅包我還是準備了。沒多少,也就是個意思,兄弟最近手頭緊,等以後寬裕了再補上。」
我沒客氣,也不能客氣,我們這行講因果,替人辦事不收錢那叫多管閒事,是要遭惡果的。收了錢就變成我的事了,做起來就不會遭因果報應。
我把紅包塞進兜里,笑着說道:「行了啊,婆婆媽媽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以後要是出名了,不要忘了貧道就好。」他嘿嘿一笑說:「那必須的!」
他笑的很勉強,我們心裏都明白,他的現狀,要想成名很難。我們每個人心裏都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這個夢想在我們天馬行空的時候能帶給我們美好,但是在我們被現實和理智逼着的時候,那個夢想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