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兩張人民幣塞給他,「不好意思,請幫我買了這些書。我去去就來。」
他跑出店門,朝着廁所狂奔而去,然後站在公共廁所的門前,又往書店看,從這個地方,可以端正的看到正在排隊的人,也就是說,當天嚴明耀是完全可以看到這邊的,但是他為什麼要故意跑到更遠更加破爛的後面廁所。
可能有一個原因,他是故意去到後面的,他在說謊!
下午六點多,一棟民宅前停着兩輛警車,酒酒拼命想讓人放開自己的兒子。
「你們做什麼!放開他!」她大聲吼着,但是有兩名警察一左一右駕着她,讓她無法挪動。
「媽。」嚴明耀被壓着往車裏塞,他回頭朝酒酒喊着,「媽,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回來!」
「希望你能很快回來。」貝克把手上抽完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碎,然後關上車門。
警車離開,酒酒追了好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有警察衝過來要把她兒子帶走。
她癱倒在地上,哭了一會,卻又忽然起身,朝着屋內跑去。
手機在剛才推搡的時候掉在客廳的地上,她急忙撿起來,就着跪坐的姿勢撥打電話,「你好,我是酒酒,對,我要找一涵,」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不在也沒關係,老夫人在嗎?只要是葉家人都行。」
一個小時後,管家親自去把酒酒接到葉家,付鳳儀看着酒酒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心疼,她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不然當初也不會認她做乾女兒。
「媽,幫幫明耀,他什麼也不知道,忽然就被抓走了。」酒酒痛哭,和嚴青岩離婚以後,嚴明耀是她的全部。
付鳳儀大怒,「明耀與念墨一樣,都是我的孫子,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也不會讓人就這麼欺負他。」
她向管家使了顏色,管家會意,慢慢的退出房間,十分鐘後他再次走進房間,「那邊有人按暗示,嚴先生與最近一宗案件有關。」
「胡說!他天天在家療養,能與什麼案件有關?」酒酒氣得又想哭了。
「人體器官販賣。」
警局
「嚴先生,又見面了,雖然我也不希望用這種方式見面的。」貝克調整了一下枱燈的位置,把枱燈掃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什麼意思?」嚴明耀冷着臉。
貝克坐下,「那天,你說你在書店買買完書以後便往書店的後門去,在那裏遭遇了襲擊。」
嚴明耀謹慎的看着他,點頭。
貝克抽出煙,一邊點燃一邊說:「可是離你一百步不遠處就有一家公共廁所,為什麼你要捨近求遠呢?」
對方反應很快,「我想,我願意到哪邊去上廁所是我的事情,」他面露譏諷,「怎麼,警方抓不到人就想無賴我嗎!」
貝克深吸了一口,將口中的煙盡數吐乾淨,「你在說謊,我希望你不要再繞彎子。」
「我沒有說謊,我需要與律師取得聯繫。」嚴明耀坦然的看着他。
審訊室外頭,小吳有些擔心,「頭啊,這個男人是不是涉及到案件里?」
貝克將煙蒂放在旁邊的煙灰缸里,「再關個半小時放人。」
身後小吳還在叫他,他往樓上走,來到二樓陽台。
為什麼?為什麼嚴明耀要說謊?是不是他在袒護着什麼人?傲雪?
腦子裏忽然蹦出這個女人的名字,當年嚴明耀為她去坐牢的事情讓很多人動容,似乎為了那個女人,他可以做出很多事情。
而且能夠聯繫起來的也只有那個女人了,想起當初那個叫傲雪的女孩還是在權力的保護下安然逃脫,而他也退休了,再接到局裏通知的時候,他是激動的,能夠再為人民效勞,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吳。」他掏出手機,「查一查一名叫傲雪,東江市人的情況。」
他掛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還帶着煙味的濁氣,聽到身後有急匆匆的腳步聲,他轉身。
「局長。」小甜喊他。
「還叫局長,大家還真是喊習慣了?」貝克無奈搖頭。
「你永遠是我們局長。」小甜動情的嚷着。
她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恩,好,他就在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