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應該休息的便是我,也不知道明日又會是怎樣的一場戰鬥呢。」
「你的確是最應該休息。」東方祁淡淡一笑,然後伸手將人從凳子上撈了起來,抱着人便抬步朝着裏間走去,道:「明日便會分出勝負,那九人當中倒是有幾個實力不錯的人,你這次進入神君境太過容易了些,實力修為還是有些虛浮,明日那幾個人倒是你不錯的磨刀石。跟他們的一番戰鬥倒是可以將你那虛浮的神力更穩固不少。」
以東方祁的實力跟眼界,今日在角斗場上那輕輕一瞥,便能將那九人的實力看個真切,自然也就知道那九人中到底有誰才是真正的高手。
能讓東方祁這般說的,便真的是有料了,軒轅天音倒是越發有些期待明日的分組賽了。
……
……
翌日。
昨日的角斗場中已經大變了模樣,場中原來還矗立着的十個擂台如今卻是合成了一個更大的擂台,連帶着擂台四周的防禦陣都像似連夜趕工做出來的,且還是那種十個防禦陣疊加在一起的程度。
此時看台上已經坐滿了前來觀看比賽的觀眾們,而軒轅天音也跟昨日選出來的九人站在了擂台前。
抬眼看了看正前方的高台上,東方祁正帶着一臉倦意的坐在座椅里。在瞧得軒轅天音的目光看來後,削薄的唇微微勾了勾,然後又極快的斂了下去,雙眸似不經意地朝着四周一掃,趁着無人發覺的時候,對着軒轅天音不動聲色地比了個口型。
軒轅天音愣了愣,在心裏琢磨半天后,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夫人,加油!
極力將想要翹起的唇角壓下去,軒轅天音用力咬了咬唇,忍住心中的那股甜絲絲的笑意,然後將頭低了低,不再去看正前方的高台上。
以前她不懂情字,也不識情字。從小她便知道她的身上背負着驅魔龍族一脈守正僻邪的責任,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滿心滿眼裏只裝下一個男人,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們驅魔龍族守正僻邪七千多年裏最不喜的魔族。
但那又如何?
她就是愛了啊……
她愛這個男人,同時也終於懂了情之一字。
佛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可是自她懂得識得情跟愛後,她覺得佛說的不對。
雖然因為有了愛有了情便會開始有憂愁,會開始害怕失去,但是也因為有了愛有了情後,整個天地才會有了不一樣的色彩。就如同現在的她,以前若是有人告訴她,她會因為一個男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忍不住的欣喜愉悅,她一定會以為那人是瘋了。
然而結果呢?
結果卻是她的確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一個微小的動作,便會滿心歡喜,這是以往的二十年裏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歡喜跟愉悅。
軒轅天音微微垂着頭,並沒有去聽高台上的炎渺魔君在說些什麼,也因為她垂着頭的姿勢,沒人能瞧清她在想些什麼,臉上是個什麼表情。然而她身上的細微的變化,卻是讓得高台上的東方祁敏感的發覺到了。
深邃幽靜的暗紅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道妖嬈的紅影,眸底深處卻是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般,卻又在下一瞬間歸於了平靜,只不過那雙眸中的色澤卻是越發的溫柔。
「咳……」
身邊從來輕咳聲,讓得東方祁眸光一閃,然後側頭看向了身旁。只見赤焰魔主用手摸着鼻尖,一邊輕聲道:「炎渺今日的一番說辭好歹也說得是激昂澎湃,您就算沒聽,也好歹給他留個面子啊。」目光閃了閃,又繞到了下方軒轅天音的身上轉了一圈,瞧得軒轅天音那似乎是被盯得有些吃不消故而一直埋着頭的模樣,繼續輕咳一聲,道:「您這樣如狼似虎的盯着帝後瞧,將帝後給盯得都快將頭埋在地里了……您不覺得在這樣的場合中有些不合時宜嗎?」
如狼似虎的帝尊大人將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給收了回來,然後又如狼似虎地看着赤焰魔主,沉默半晌後,淡淡道:「待此次比賽結束後,你便動身前往伏魔淵,順便去伏魔淵下瞧瞧龍邪這次可是有塑魂成功……」
話未說完,原本坐在座上的赤焰魔主身子晃了晃,然後連忙一把抓住了椅子上的扶臂,將快要栽下去的身形
第三十章:決賽,那兇悍的人兒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