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了龍紫天的臉上,臉上的笑容微微的有了幾分冷意:「不管他是否有意,但是他的馬要傷到我,我總不能傻乎乎的站在那讓他撞吧?」
龍紫天沒想到簫雄竟然如此一說,頓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簫雄的馬出事後,已經有人回頭,他縱馬撞過去的事情,也是被人看到的,當然,他可以說自己是策馬不及,可是簫雄已經說了,人家不在乎你是不是有意,僅僅是因為你要撞到他,所以他才反擊的……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卻賴在我身上,還對我出手,我的腿都斷了,如果影響第二輪的考核,你說怎辦,你分明就是惡意攻擊?」
簫雄淡淡一笑,卻懶得搭理龍紫天,卻把眼光落在了龍紫天身旁那個高大男子身上。
既然龍紫天那傢伙敢賭咒發誓,事情和自己無關,那想必剛才出手的還真不是他,不是他,那必然就是他的同夥了。
那高大青年看着簫雄冷冷的目光鎖定自己,心中沒有來由的一凜,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仿若此事毫不關己。
簫刃饒有興致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並沒有開口,他剛才行進在隊伍的左前方,雖然也沒有發現到底是誰偷襲簫雄的馬,但是後面簫雄的反應他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危急關頭,如此冷靜的脫離困境,並且馬上就進行了反擊,搞的龍紫天灰頭土臉,還斷了一腿,這簫雄看樣子也不是個善茬啊,手段也是夠狠的。
那斬落馬頭的一斧,可是沒有半分的心慈手軟啊。
高飛走了過來,哼道:「龍紫天,縱然你發毒誓也沒用,不是你,自然是你的同夥乾的,你既然喜歡發毒誓,那你是否有膽子發個毒誓,如果這事和你有關,你全家死翹翹?」
龍紫天當然不敢發這個毒誓,雖然發個毒誓,未必真的就會應驗,但是萬一這事捅出來了,那他這個毒誓,可就成了要命的吊頸繩了,到時候不用別人收拾他,恐怕家族裏的人就會收拾他了。
打不贏人也就算了,丟人現眼也就算了,還發毒誓全家死翹翹?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出手過,再說,說不定那馬兒是自己踢着拌着哪裏呢,憑什麼賴在我身上?」
柳齊皺了皺眉頭,他心裏也比較傾向相信簫雄所說,但是畢竟也沒有真憑實據,所以這事根本就沒辦法評斷。
「好了,都別吵了,我這裏有接續斷骨的藥劑,龍紫天你拿去,趕緊把你的腿接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龍紫天揚起脖子還要再吵,柳齊冷哼了一聲道:「你要是再吵,就自己離開這個隊伍,退出這次考核!」
龍紫天聲音頓時一窒,不敢再說,柳齊雖然只是一個老師,但是他卻也擁有很大的權限,自己現在連狂獅學院都還沒進入,觸怒了他,恐怕真的會直接被踢出考核,血瞳魔狼龍家雖然厲害,但是對於狂獅學院來說,卻什麼都不是。
龍紫天惡狠狠的看着簫雄,心中大恨,其實他原本就是打定的這個主意,讓簫雄吃個暗虧,大家都沒有真憑實據,無非相互嘴巴扯皮而已,吃虧的也只有白吃虧,丟臉的也只有白丟臉……
可惜,龍紫天是算準了老師柳齊對這個事情的判定,卻沒有算準這個事情的結果。
被害的簫雄卻反而成為了勝利者,而算計人的自己,卻反而被算計了……
尤其是簫雄在事後絲毫不提自己和他的恩怨,卻只是提到自己策馬撞他,他被逼無奈對馬出手的事情,實在是太狡猾了!
不止是龍紫天有這個想法,很多圍觀的學員也多有着同樣的想法,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佩服簫雄臨危不亂的本事,這件事情其實大家猜想的都差不多,無非就是龍紫天害人不成反害己……
「老師,馬上就要第二輪考核了,如果因此而耽誤了考核,這樣不公平……」
柳奇皺着眉頭,略微不悅的打斷了龍紫天的話:「有接續斷骨的藥劑,這還有接近二十天呢,保證你的腿能恢復如初,別說什麼公平不公平,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徹底的公平,戰場上更加不會有人跟你說公平,如果今天斷腿的是簫雄,你會和他說公平嗎?」
龍紫天縮着頭,不敢再反駁,心中對簫雄的恨意卻比之以往又增加了幾分。
簫雄表情淡淡的走向了自己的馬匹,那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