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那被割去的鼻骨、雙耳、嘴唇、在其體內的那兩股極致生命能力的作用下一點一滴的重新凝形,本該顯得柔和平靜的生命能量在此時卻是顯得有些洶湧澎湃,極致的綠光和血光交融,漸漸的,他的整個身軀都是被徹底的籠罩起來,而白小霜此時也不得不被迫的隔絕在外。
不過頃刻間,在那生命能量之中已是在見不到吳俊的身形,只是不斷的有着鐵粒和各種細密的邪骨洞刑具在幾聲嗡鳴之後從那團白綠交織的光華之中迸射而出,狠狠的插在附近的地面和牆壁上,其上還仍舊有着暗紅色的血跡殘留,而這種迸射,一直持續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才停止下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也是終於消失。
而此時的小院中也是一片狼藉,滿地的細碎鐵片以及各類陰毒的鐵鈎,甚至還有着一些毒蟲的屍體散落在地,一股刺鼻到極點的腥臭味漸漸蔓延開來,見到這一幕後,白小霜才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那日在邪骨洞前的吳俊會如此慘狀,僅從這殘留在其體內的無數刑具便可以對他所遭受到的恐怖虐待略知一二......
漸漸地,院落中央的那團極致生命能量終於開始黯淡下來,雪光和綠光交織為一體,一點一滴的融入到那顯露出來的人影體內,而當所有的生命能量都徹底融入其身之後,那道身影也終是在近半年以來首次有了些許的動靜!
「活...下...去...」
黯啞的聲音自少年那乾澀的嘴唇中有些虛弱卻又堅定無比的響起,吳震、洪老、吳欣兒、天昊、等等數道身影不斷的浮現在吳俊那昏暗的腦海之中,一聲又一聲的活下去令得他的求生意志越發的強烈起來,終於,當某一刻,那種信念達到極致之時,他......終於醒了過來!
吳俊那緊皺的雙目猛然睜開,茫然的看着那蔚藍的天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數十秒才漸漸的淡去,他的腦海之中,這近半年來的所發生的種種不斷浮現,戰吳鋒、滅靈神、被林陽抓走、在邪骨洞的地下承受那恐怖的地獄酷刑、而這種記憶,一直延伸到他被人從地牢帶出昏迷之後,便到此結束了,至於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介於他處於昏迷之中的原因,對軒轅寒、武靈院、以及滅劍盟和邪傀師之間所爆發的驚天之戰他都是沒有絲毫印象。
吳俊坐起身來,仔細的察看了一番自己的身軀,卻是驚愕的發現那險些讓他活活疼死而被拔去的皮膚以及割去的鼻骨,雙耳,等皆是夢幻的還保持着他健全時的樣子,難道,關於邪骨洞和林陽的那些記憶不過是他的一場夢?不,不可能!在地牢之中他所承受的那種極致的痛苦怎麼可能是做夢!
可,這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那不是夢的話,他在被帶出地牢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些什麼!
而直至現在,吳俊才反應過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卻是讓他驚愕的發現這裏是一處看似早已被荒廢的院落,而且,在他的身前數丈處,竟是有着一個身着一襲雪白長裙的少女正淚眼朦朧的凝視着他!
「這是哪裏?你是誰?」
吳俊猛然間飛身而起,向着白小霜突兀殺去,一身血煞之氣狂然釋放,不過,才從昏迷中醒來的他還是沒有徹底恢復,身形剛動,他便是身不由己的撲倒在地,嘗試着運轉玄力,卻是發現丹田之中的本命玄晶還處於林陽的禁錮之下,根本沒有絲毫反應,不禁有些惱怒,現在他的狀態,就如同一個沒有任何修為且即為虛弱的十六歲少年,任憑他如何拼命的咬牙奮盡全力,卻仍是沒有辦法從地上爬起,最終只得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的白小霜,殺氣宛若實質一般的充斥於他的周身,表露着濃濃的威脅之意,向其森然喝道。
在他第一眼看到白小霜的時候,便是感覺到這個貌若天仙的少女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那種威脅感,足以危及到他的性命,因此,他才是打算先一步動手將其制住,之後的一切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但他沒有料到的是,現在的他不但極為虛弱,林陽對他修為上的禁錮更是沒有消除,這樣一來,除卻那只能在萬不得已關頭才可使用的血技,他在這個少女面前,將沒有任何一絲威脅!
「主人、是霜兒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白小霜淚眼朦朧的道,看着吳俊對她如此敵視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心如刀絞,不過她相信,在其得知她的真正身份之後,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