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來,面色發白地說道:「老臣,愧對皇上,愧對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愧對兩位小皇孫,若是早知道這個混賬孫女有一日會作出如此惡劣的行為,老臣就該一早掐死她,也免得她傷及無辜!」
「呵。」阿辰偏了偏頭,看着呂丞相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哂笑一聲道:「若是相爺早就知道她會做這種事,就不會還有機會完整地跪在這裏為自己申辯了。」
呂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們,要是他們還繼續忍着,那可真是活該被人算計了。
連團團圓圓都有人盯上,已經觸及了秦霜和阿辰都無法容忍的底線,即便是呂家在朝堂上話語權再高,在京城有多少人脈,這一次,也必定要將他們的獠牙給拔了!
「相爺的家教可是好得很呢,教出了如此有『才華』的孫女。」秦霜明褒暗貶道。
可不是家教好嗎,最先是一個侄子呂雄,都敢調戲文家的小姐,再行偷盜之事了,後一件還不完全是呂雄自己的想法,是得了呂丞相
的想法,是得了呂丞相的授意,這回又來個喪心病狂地想毒害稚子的惡毒女人呂翩然,再想想那個許多年來在京城裏橫行霸道,飛揚跋扈,到處惹事生非的呂越。
可以看得出,呂家的家教究竟有多麼『出類拔萃』。
皇上,文太傅,包括刑部尚書和玄子霄都很了解呂家那些小輩們都是什麼德行,不論男女,不論是明着還是隱晦的,基本上呂家的子弟都傲得沒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好像全天下就他們家人最高貴,最高不可攀似的<=".。
背地裏幹過的欺壓百姓的事情也數不勝數,只不過礙於呂丞相那邊掃尾掃得比較乾淨一直讓人抓不到太大的把柄。
可抓不到把柄不代表這些事情不存在,一旦因為某一件再也藏不住的大事終於到了要算賬之時,從前那些事情就要一件件地一塊兒好好算一算了。
「或許這次的事情呂愛卿確實不知情,但是,呂翩然是你們呂家的人,她會如此,和你們呂家對她的教育脫不了干係,你也算是難辭其咎,若不是呂家縱容,何至於讓她養成如此自視甚高,目空一切的德性?」皇上目光懾人地瞪向呂丞相,後者低垂着頭,越發對呂翩然恨之入骨。
「皇上說的是,是老臣的不對,老臣甘願受罰,只希望皇上看在老臣幾十年來沒有功勞沒有苦勞的份上,不要連累了家人。」呂丞相仿佛通過皇上沒有限制或糾正太子和太子妃的說辭,還用更加銳利的說法斥責他的態度明白了這回皇上是鐵了心要辦了他,而事實上就算皇上肯重拿輕放,朝中他的其他政敵,就說此時在場的文太傅也必然不會答應。
想明白了這一點,呂丞相心中不甘的同時卻也只能想辦法先保住呂家,即便是這次真的被呂翩然連累得元氣大傷,他這麼多年來經營的人脈和勢力也不是一夕之間就會消失不見的,等到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總能找到機會再重新崛起,對此,他很有信心,只要家中不再有人拖他後腿。
他也下定了決心,只要這次先度過了難關,回去以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包括呂越在內,可能再作出這種瘋狂之舉的人都想辦法處理掉,也包括他那個看上去為了不是去繼承權還在積極處理家務,實則內心也不見得積攢了多少怨念的大兒子呂承。
由此可以看得出,只要是可能威脅到他的前途官位,便是親子,他也照樣能眼睛也不眨一下得棄如敝履,父子親情在他眼裏也無法和滔天權勢相提並論。
皇上又如何不明白他的這種心態?正因為他野心過大,又心狠手辣,連血脈親情都能毫不猶豫地放棄,一點猶豫都不會有,才更讓皇上不敢讓呂丞相的權勢變得更大,默認讓文太傅與他分庭抗禮,還會暗中給文太傅一些助力,以確保不會有一天真的呂丞相把持了整個朝野。
這一回,雖然並不在皇上的預料之中,但也算是恰逢其會,趁着這次機會便將呂丞相手裏的權利收回來。
皇上沉默地看了看上去頗有大義滅親,大義凜然之勢的呂丞相,無聲地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很快又收斂下來,冷聲道:「既然愛卿也承認是自己管教不嚴,那麼朕便也秉公辦理了,呂翩然是與赤血國人勾結,意圖謀害皇孫,當按叛國罪論處,便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
呂丞相心裏一緊。
350撤了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