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再說『似乎是個好主意』一樣,讓秦家人和秦福喜都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緊接着,秦福喜想到從前都是自己把這個兒子揍趴下,如今這臭小子居然膽肥了還敢反抗,氣不打一處來地挺起胸膛,揚起手,怒喝一聲:「你個逆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眾人一驚,沒想到秦福喜居然敢當眾就要動手打人,秦李氏等人則激動地臉色發紅,恨不得秦福喜幫他們出一口惡氣濤會一點顏面!不只是秦福喜心裏對從前隨便打罵秦天印象深刻,在秦家其他人眼裏也同樣認為,秦天再怎麼翅膀硬了也終究打不過自己親爹,剛才被他撞一下倒退只是一時措施手不及,不能作數。
可事情真的會如他們所料,秦天會由着一個被自己恨得牙痒痒的老混蛋打他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秦霜和阿辰,瘋老頭兒,就沒一個擔心秦天吃虧,各個淡定自若地站在一旁看好戲,秦天看着秦福喜向自己揮過來的手臂呲牙笑了笑,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一個閃身輕飄飄地躲開,同時,動作乾淨利落地抓住老混蛋的手臂往後用力一擰!
只聽『嘎嘣』一聲輕響,秦福喜疼得大叫一聲:「哎呦——!我的胳膊!快放手!」
「喝——!」村民們吸了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天似沒費多少力氣地擒住他親爹的胳膊往後擰出一個極為誇張的弧度,伴隨着秦福喜的痛呼聲,秦家人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手臂,仿佛同樣感覺到了那陣痛楚一般,被秦天毫不猶豫的動作驚得虛寒若蟬,一時間竟都不敢吭聲了。
秦李氏愣了愣,心驚於事情的發展完全和他們預料的不同,本以為十拿九穩,現在又不太肯定,深怕秦天這麼一耍狠,讓他們錯過了難得的好機會,靈光一閃,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她的拿手好戲,耍無賴,扯着嗓子借題發揮地乾嚎:「反了反了!這逆子居然敢對自己的親爹動手,這是要大義滅親啊!沒天理啊!大傢伙可得給我們評評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霜也跟着補充,「幾年不見,見面就要大人,以前小天在秦家受過多少苦諸位叔叔嬸嬸們應該也知道,如今跟着我,好不容易能過得好一些,當爹的一過來就又要動手打人,難道就讓小天站着不動任由他隨便打嗎?就算是父子,也不代表做父親的就有權利對兒子任意打罵吧?打人總的有個理由不是?」
秦福喜被秦天寧德臉色發白,一邊疼得吸氣,一邊氣沖沖地喊:「她打老子還要什麼理由!生恩養恩,這理由夠不夠!老子把他生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他反過來對老子動手的!」
阿辰撇嘴,張嘴一個老子閉嘴一個老子,這年頭,越是沒出消息,沒本事的越喜歡充大爺!
秦霜淡定反駁:「您可真會說笑,生小天的是他娘,養大小天的是秦家,準確說是負責種田養家餬口的大伯,和您好像關係不大,從小到大我也不記得您做了什麼能養活我們長大的事情。」硬要說有什麼恩情,最多不過是借了個米青子,結果還投胎到秦家那麼個糟心的人家。
「我和小天從小吃的就是大伯家種地收穫的糧食,雖然吃飽飯的次數不多,也算湊合着長這麼大了,作為答謝,而今大伯家擺攤用的醬料就是從我這裏買去的,親兄弟明算賬的道理誰都懂,相信諸位都是明理的,應該能理解我的做法。鎮上不論大小所有食肆酒樓來我這裏買醬料都要花二兩銀子,大伯家只需要花一半錢,相對的,賺到的錢估計是成本的十來倍吧?」
秦霜偏頭看向一直站在後頭不吭聲的秦福貴,後者不自在地低頭不語,也算是默認。
秦霜繼續道:「哪怕是秦家在我澄清當日說了斷絕關係,不稀罕我回報什麼養育之恩,我做人但求問心無愧,連同小天的份,也算是回報過了,日後秦家的小攤子繼續擺下去,一年攢下幾十兩應該也不太難,我和小天在秦家吃的所有糧食算起來,這些回報,還不夠嗎?」
村民們心裏嘀咕,幾十兩!何止是夠了,遠遠超過了好嗎!本來對秦家能沾秦霜的光賺點小錢只稍微有些羨慕,更多是看不上眼的村民們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秦家不知不覺中居然也走上了發家致富的道路了嗎?頓時,有些村民看秦家人的眼神就複雜了許多。
秦霜不着痕跡地將這些村民們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在心裏『呵呵』兩聲,只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