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達成了目的的秦福喜走進已經覬覦了好幾天的,稱得上是同福村里唯一的一件『豪宅』,暫時也忘了胳膊上的酸痛,志得意滿地笑了笑,跟得勝的公雞一樣快步走了進去。
阿辰和秦天互望一眼,秦天順手把自家大門一關,阿辰盯着前面一進來就急不可耐地憧憬堂屋裏到處摩挲的秦福喜,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
人是給放進來了,估計秦福喜自己輕易也不會再出這個大門,既然如此,關了門,誰知道他們怎麼對待秦福喜?面上的工作該做的已經做過了,真要是不願意讓秦福喜佔便宜,他們根本沒必要把人放進來,所以也不必擔心日後秦福喜討不到便宜出去亂說。沒了後顧之憂,要是不完事這老混蛋,豈不是對不起他千里迢迢特意從外縣趕過來?
「秦霜,秦天!」堂屋裏,秦福喜衝着後頭還沒進屋的人大喊:「怎麼只有都快涼透了的茶,連一盤點心都沒有?不是說你們買了不少年貨呢?怎麼也沒看見?」
「……」
一張嘴就直接暴露了目的,半點遮掩都不做,秦霜都不稀說他,能沒皮沒臉道這種程度也是一種技術活。
四人一進去,就看見秦福喜大爺似地坐在主位上屬於阿辰的椅子上,翹着腿抖個不停,手裏還拿着一個小花瓶研究,滿臉嫌棄道:「這東西好像是贗品吧?看着不怎麼值錢啊。不是說你們賺了不少錢嗎,就在外面擺這些個破玩意充當門臉?也不嫌丟人。」
瘋老頭兒心道,之前的早就收起來了,還能給你機會順過去品頭論足?
秦天被秦福喜這主人家的口氣和姿態也氣笑了,真是給他臉了!目光落在他屁股底下坐的那把椅子,連他姐夫的位置都敢佔着,看來之前那一下擰得還是不夠狠,教訓沒吃夠。
秦霜神色淡定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而阿辰,呵呵,直接走到沒有半點自覺的秦福喜面前,大手一揮,秦福喜只覺得眼前一花,也不知怎的就一下子挪了位,屁股上傳來的痛楚,以及對面坐在秦霜身邊挑釁地沖他比中指的阿辰,都讓他腦袋懵了一下。
直到另一邊落座的秦天傳來一聲嘲諷的嗤笑聲,秦福喜才回過味來,怒氣沖沖地捂着差點被撞成四瓣兒的屁股站起來,一臉惱火地噴道:「你居然敢摔我!我可是秦霜的爹,也就是你的岳父!你不說好好招待居然還敢摔我!秦霜!你看看你嫁的這是什麼人!」
秦霜冷淡道:「一心一意愛我的人。」
瘋老頭兒,秦天:「!」
阿辰立刻收起衝着秦福喜而去的不屑表情,雙眼放光地看着秦霜,眼底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周身的低氣壓驟然被粉紅泡泡代替,氣氛變化之快連秦天和瘋老頭兒都受不了地直搓手臂。
大庭廣眾秀恩愛什麼的,不要太刺激人!
阿辰被秦霜這麼直白地情話激得摸着秦霜的小手好一陣稀罕,感覺到秦福喜投射過來的惹人煩的視線,蹙起眉頭,掀了掀嘴皮:「這裏這麼多位置不坐,非要坐我的地方,被摔下來也是你自找的。別以為我們讓你進來就真會把你當大爺一樣供着,把我惹不高興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霜霜的爹,扔出去沒商量!」什麼岳父不岳父的,直接無視!
「你,你!」秦福喜氣得直喘粗氣,看秦霜和秦天也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更是不爽地喝道:「你們都啞巴了嗎!就讓她這麼說你們的老子也不吭聲!?」
「姐夫說的沒錯,讓你進來那是我們心情好不稀罕和你計較,少在那兒擺什麼老子的架子,我們家沒人吃你那一套,你也就能在秦家逞逞威風,在這兒?還是省省吧。」秦天對陰測測地警告:「可別忘了之前你想對我動手的時候我是怎麼反擊的!這屋裏隨便一個都能把你扔出去,一旦出了大門,還能不能再進來可就說不好了。」
「你這是威脅我!?」秦福喜大怒。
秦天哼道:「我只是提醒你,好不容易進了門,別因為自己的不知收斂又被扔出去。」雖然他個人是巴不得他不斷地作死,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把人扔出去,然後眼不見為淨!雖說以他現在的武力值已經不用怕秦福喜,但個人喜惡和實力沒有關係,光看着秦福喜這張賊眉鼠眼的老臉他就覺得沒胃口吃飯!
秦霜也適時地表明態度,「雖說你是我和小天名義上的爹,但這麼多年你自己是什麼德行心裏